三
幸虧,我因尺碼不符合從車子的后備箱拿出備用鞋子。
但是,我沒想到陸州的腕表與秦家少爺戴的是同一系列的全球唯一孤品。
還有陸州之前跟我交換的鞋竟跟秦大少爺一樣。
秦家少爺向來跋扈,當(dāng)場就冷笑著嘲諷我戴的是假貨,說我故意靠贗品在商界充門面,想借機攀附上流人脈。
這本不該由我來承受。
每次陪同溫南絮出席這種場合,我都會提前摸透在場貴賓的穿戴喜好,從不會出現(xiàn)撞款的尷尬局面。
可這次......
我永遠記得溫南絮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她面色冷淡地開口:
「他私自佩戴仿制品,我們事前并不知情,是公司監(jiān)管不到位,才讓這種投機取巧的人鉆了空子。」
短短幾句話,就將我和她的關(guān)系徹底撇清。
明明是陸州。
回到現(xiàn)在,我看著溫南絮說:「溫南絮,我是喜歡過你,但現(xiàn)在不喜歡了。」
早在你一次次維護陸州的時候,就不喜歡了。
每次都是我一個人面對本不該是由我承擔(dān)的事情。
「你的喜歡好廉價。」溫南絮瞇著眼看著我。
「廉價是,廉價。畢竟我這種和家人斷絕關(guān)系的本就給不了大小姐昂貴的禮物。唯一可以給的就是真心。可你不要。我是什么身份吶,配不上尊貴的溫大小姐。」
我微笑,眼睛里的液體在眼眶里停留。
心好痛,但要忍住。
溫南絮臉上劃過一絲后悔,因為她曾說過這句話。
「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陸州比」
還記得前幾年,溫南絮為了向父親證明自己。
她創(chuàng)辦了一家公司,什么都是從頭開始。
她自己談合作,經(jīng)常喝到爛醉。
是我替她攔下其他酒,又找個借口脫身,帶著溫南絮回她家。
她一無所有的時候,是我在她身邊陪她一路打拼。
在一天夜里,她問我為何對她這么好
我鼓起勇氣表明了我的心意。
她一句話潑我冷水:「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陸州比」
是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助。
但是,我不服。
我也曾出身豪門世家。
陸州所擅長的國際象棋、鋼琴演奏,以及油畫創(chuàng)作等,我也精通。
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要不是因為本就病危的媽媽,被我那混蛋的爹帶回的小三給氣倒,直至后面搶救無效。
我也不會和廖家斷絕關(guān)系。
我以為我一直待在溫南絮的身邊,她就能被我感動。
畢竟,只有我知道她有胃疾,每天我都會督促她吃早飯。
只有我知道她一換季就會頭疼,那時候,我每天都幫她按摩。
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3
在陽臺上吹完冷風(fēng),出來也準備散場了。
我準備打車回家。
溫南絮的車突然停到我的面前。
「上車。」居然是溫南絮在開車。
「司機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
不坐白不坐,畢竟這也挺難打車的。
「真的要辭職嗎」
我不解,這話,她起碼問了好幾遍了。
「溫大小姐是于心不忍了嗎還是什么。」
「畢竟,你是公司的老員工了,你看著公司起步的。我也很難再找一個能磨合得這么好的特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