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煜又寬慰了兩句,才離開。子楹仍然跪在地上,寧姝和聲道:“你快起來吧。”子楹不解:“小姐,你為何要替容妃求情?”“皇上若是真要懲罰容妃,我一兩句求情又有何用?更何況這些本都是小事,皇上也不會重懲容妃。”想之前,禧婕妤被打的那樣慘,皇上也只是晉了禧婕妤的位分。并未曾責怪容妃半句,先不說皇上是不是心里記下了這個事。至少他沒有懲罰容妃是真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做一個與世無爭,善解人意的模樣。簫煜再去凝香殿,兩人相比較下,反而他會更不滿容妃的囂張。且說簫煜離開琉音殿后,直接去了凝香殿。凝香殿中,容妃看著佩兒被帶走,正在暗暗抓狂和傷心。佩兒可是她的貼身宮女,跟在自己身邊十余年。這樣挨了三十大板,一點都不心疼那是假的。心疼之余,心里更多了一層恨意。聽到外頭動靜,便知是簫煜來了。容妃連忙整理了一番衣衫,上前跪著,軟著聲音道:“皇上,佩兒可是臣妾的貼身宮女。三十棍子打下去,身子怕是廢了啊,求皇上垂憐,對佩兒重新處置。”簫煜臉上仿佛籠罩了一層烏云,深沉的眸中帶著冷漠。他并未讓容妃起身,也不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道:“寧才人的手絹呢,拿來!”容妃正愁如何開口手絹這個事,此時眸中閃過一絲清冷的笑澤。開口道:“皇上,寧才人說這手絹是她的心愛之物,有紀念意義。臣妾想這手絹會不會有什么其他的含義,比如是......”簫煜半瞇眸子,冷聲道:“那是寧才人姨娘所繡之物!”容妃大驚,須臾才反應過來。本以為會是宮外那個男子買來贈于寧姝言的,畢竟她緊張的模樣,難以讓人想象是親人所贈。容妃咬咬牙,垂著眸子掩蓋住眸中的恨意,“那手絹臣妾留著有何用,臣妾丟了,也不知落在了路上哪里。”簫煜蹙了蹙眉,肅著臉色,“容妃,朕已經一再容忍你,你別再得寸進尺!”容妃心中驚駭,腿一軟,她坐在地上仰頭望著沉著臉的簫煜:“皇上,她只是一個才人。竟讓皇上親自來替她尋一張手絹嗎?臣妾不過就是罰了她一下,皇上就來質問臣妾,還重懲佩兒。”簫煜冷冷道:“這次朕懲罰的是宮女,下次朕懲罰的可就不僅僅是宮女了。容妃,你該想想朕為何一再包容你!”說罷不欲再和她多言,拂袖而去。為何一再容忍我?容妃心里默默念著。她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從袖中將寧姝言那張手絹拿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它撕爛,姣好的面容也顯得猙獰。這么一張破玩意,她憑什么要還給她。她不是珍惜嗎,緊張嗎?偏不讓她如愿。“萍兒!”容妃沖著外頭大喊一聲。萍兒連忙怯怯的走了進來。容妃道:“將這些臟東西給處理掉!別讓人瞧見。”簫煜出去后吩咐了人在容妃回宮的那條路上找手絹,卻一無所獲。午膳時,簫煜來到流音閣。寧姝言連忙起身正欲行禮,他就道:“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