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昭宸殿一事,寧姝言眼中黯淡了幾分,放在他背上的手也收了回來,眼中好似有水霧一般,宛若星子:“皇上不說這件事,臣妾還忘記了。”
得了,寧姝言話一出,蕭煜也是一懵,竟分不清她的話孰真孰假,敢情她忘了這件事,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來了?
不等蕭煜開口,寧姝言微微咬著嘴角,似是委屈又埋怨的說著:“皇上從前說過,以后會信任臣妾,可是今日您卻還是疑心臣妾了。”
她頓了頓,垂下眼簾:“臣妾當時......心中真的挺難受的。”
她纖長的羽睫輕輕的顫動著,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他的心。
“朕沒有疑心你,只是當時寧茹娢和皇后的說辭都指向你,朕若是不問一句,皇后只會覺得朕太偏心了。”
寧姝言嬌嬌的撇過眼,伸出拇指緊緊抵著他的胸膛:“人心都是偏左長的,皇上自然要偏心臣妾。”
蕭煜微微一愣,旋即輕笑道:“你這又是什么歪道理?”
寧姝言聲音嬌柔的說著:“臣妾說的是事實,皇上既然信任臣妾,那么臣妾被誣陷,您就應該站在臣妾身邊護著臣妾才對。”
“臣妾沒有七竅玲瓏心,如何知曉皇上您的心思,您問臣妾,臣妾便以為您是不相信臣妾了......”她低聲的說著,聲音在暈黃的暖帳中彌漫著柔弱的傷感。
蕭煜將她攬入懷中,下巴靠在她額頭上,三分感喟七分柔情的說著:“朕以后不會問你了,不管發生何事,朕都對你一世不疑。”
他目光堅定又誠懇的說著。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沒想到她竟這般脆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又傷害到她了。
寧姝言靠在他懷中,伸手抱住他,聲音柔柔的:“在偌大的后宮中,臣妾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便只有皇上您了。所以臣妾相信皇上,相信您可以永遠信任臣妾,護著臣妾。”
雖然她今夜的這些話用了些計,讓蕭煜更加憐惜自己、信任自己。
可是這句話卻是真真兒的,腹中孩子并未出生,她可以依靠的便只有蕭煜,若說宮中最能護住自己,最不會害自己的,便是他。
可僅僅只是因為如今有他的寵愛而已,若是沒有,也只是枉然。
蕭煜捏了捏她的臉頰,溫言道:“傻瓜,腹中的孩子也是你往后可以依靠的。”
就如他所說,待到自己百年之后,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孩子。
寧姝言嫣然含笑:“可是他如今還在腹中,距成年也還有好久,臣妾一時半會兒可指望不上這個小東西。”
蕭煜目光漸漸往下,伸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的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帶了絲狡黠,直直的看著她:“你倒是會倒打一耙,朕本是想著興師問罪你來著,卻被你帶偏了,倒是怪起朕來了。”
寧姝言見被戳穿了,嬌波流轉,笑盈盈的望著他:“臣妾哪里是倒打一耙,臣妾還怪今日天公不作美,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上您來,心里都失望了呢。”
話剛說完,蕭煜一個翻身,只見他撐著胳膊俯在自己身前,指間落在她胸前,沉聲道:“朕如何知曉你說話孰真孰假。”
他小心翼翼的間隔著她的腹部,手探入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