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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單方面的毆打持續了很久。
起初我還能發出慘叫,后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
差不多了吧沈大少,再打要出事了!
沈硯舟的發小們互相使著眼色,一個接一個找借口離開,轉眼間客廳就只剩下我們三人。
沈硯舟扔下已經開裂的木棍,伸手想抱林妍:
怎么樣,看完戲有開心一點嗎我扶你去休息。
林妍卻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去。我想和蘇小姐說兩句話。
沈硯舟挑了挑眉,但沒多說什么,轉身走向臥室。
等臥室門關上,林妍從抽屜里找出一瓶藥,猶豫了幾秒才扔到我面前:
蘇瑾言,你別恨我。
要怪就怪你不識抬舉,敢搶我看上的人!
我艱難地抬起頭,看到她想伸手想碰我的傷口,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
這都是你活該!
她猛地站起身,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害怕自己會后悔似的,快步走向臥室。
我癱在地上,血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費力地勾起嘴角:
我不會恨你的,林妍。
只要那顆心臟還在你的胸腔里跳動,我就永遠不會恨你。
......
婚禮第二天,我回到沈家老宅聽沈母交代規矩。
剛一進別墅大門,一個價值不菲的鱷魚皮手包就沖我砸過來。
我二話不說,直接順從地跪在門口。
沈母帶著怒氣發問:
昨天婚禮上是怎么回事
我壯著膽子抬頭看了看,昨天那個被我打發去買套的服務員站在一邊,心虛的不敢和我對視。
林小姐回來的事情我也不知情。
您知道的,我不過是您為少爺準備的一頭母豬......這種事,少爺怎么會告訴我呢
我卑微的態度和夸張的措辭顯然取悅了沈母。
比起那個體弱多病難以生養,又是兒子心頭最愛的林妍,我這種一心為錢的孤女明顯更好控制。
起來吧。
沈母終于開口,語氣緩和了些:
你既然明白自己的本分,就該盯緊硯舟。
別再讓那個病秧子再靠近他!
我唯唯諾諾地點頭,離開了沈宅。
走出大門時,我摸出手機,斟酌著語氣給沈硯舟打了個電話:
沈總,夫人知道您和林小姐的事情了,我該怎么做
沈硯舟那邊的聲音嘈雜,中間穿插著林妍的調笑聲,應該是在帶著林妍逛街。
他猶豫了一下,告訴我:
原地待著別動,我去接你。
沈硯舟是最了解沈母的人。
他要想保住林妍,就必然要和我逢場作戲做給沈母看。
沈硯舟把我也接到了商場。
下車時,我微微側頭,看到沈母的貼身助理劉姨鬼鬼祟祟跟在我們后面。
我和沈硯舟對了個眼神,隨即挽住他的手臂,聲音甜得發膩:
老公~我想吃那家的馬卡龍。
你給人家買嘛~
林妍的臉色鐵青。
沈硯舟僵硬地拍拍我的手背:
好,都依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母的眼線無處不在。
沈硯舟被迫中斷了和林妍的所有公開聯系,每天準時回家,陪我演著恩愛夫妻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