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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桑折夏已經坐過兩次了,并不難找到。
她蹲在車身旁等了幾分鐘,又收到裴序野的消息:
【眼神差到能看上裴祁深的人,找得著車么】
......果然,裴序野就是披著人皮的狗。
桑折夏開始默默搜尋劃花后不易被察覺的位置。
雖然她也不敢真的這么做。
「換漆五萬。」
桑折夏仰頭,裴序野好整以暇地站在幾米開外,噙著笑看她。
她站起來,「訛我呢這牌子我還是認得的。」
院長開的就是臺幾萬塊的大眾,有棱有角外形復古,后面為著這幫孩子給賣了。
「確實不貴,車庫里最便宜的一臺,兩百多萬。」
裴序野微笑:「刮吧,我給你友情價,打二十折,給10萬就行。」
桑折夏:「......」
迫于資本主義的淫威,桑折夏關車門的動作都輕了不少。
裴序野徑直帶她去了一家飯店。
問她有無忌口后,點了幾個家常菜。
等上菜時,裴序野問:
「你有什么要求么」
「有,我把課都排在了周二以及周三周四上午,所以這段時間不能去公司,但如果周末有加班需求的話我會全力配合。」
「沒問題,薪資方面呢」
「按貴公司對實習生的薪資標準來就行。」
「除去交通補貼與餐補,目前的日薪是400,周末雙薪,不強制加班。」
桑折夏在心底默算了一下收入,雖然離出國求學的目標還很遠,到畢業前也能攢下個六位數。
更何況,這段實習經歷將會給她的履歷增彩。
接下來,裴序野同她細致講解了一下產品方向與工作職責。
桑折夏發現,這人講話時無論在做什么,開車、吃飯...永遠條理清晰簡明扼要。
三兩句就比她花了一天在公司網站上了解到的內容更直觀通俗。
很多年后的一天,她才忽然意識到,以裴序野當時的身份大可吩咐下屬同她溝通,何必對著一小實習生boss直聘呢。
爐上的茶咕嚕冒泡,裴序野挽起袖口,為她斟茶。
露出青紫交錯的手臂。
裴父下手可真狠啊。
桑折夏不認為自己同他的關系熟稔到打聽私事,自覺偏過頭,假裝沒看見。
她飄忽的神情沒能逃過裴序野的眼睛,好笑似地問她:
「不是你說的么我抗揍。」
這下桑折夏是真的有些愧疚,她小聲說:
「抱歉,當時說話有些難聽。」
「你不用抱歉,是我先口不擇言。」
裴序野不甚在意,抬了抬眼繼續說:
「那私生子回頭告狀,說是我為了報復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老頭二話沒說就掄了球桿。」
沒人比裴父更清楚始作俑者是誰,桑折夏是他叫去老宅的,條件也是他開的。
一想到裴祁深依舊轉移矛盾,推卸責任,仗著偏愛肆意報復,桑折夏不免心口一涼。
她很認真地說:
「分手的事和你沒關系,我會和裴祁深說清楚,以免他再報復你。」
「報復」裴序野眉宇輕挑,悠然道:
「他可沒這本事。」
話說到這份上,桑折夏壯著膽子,說出那個問過很多次卻沒有得到過答案的問題:
「那你當初接近我,也是為了報復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