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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上前抱住了我。
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憐憫。
倩怡，好了，都過去了。
平復了半晌之后，我才終于克服了內心巨大的痛苦和恐懼。
把這段被我強行封印的記憶講了出來。
女警察的眼眶已經氤氳著一層霧氣。
男警察表情憤恨，良久之后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草！簡直就是chusheng！
審訊到這里就停止了。
女警察給我端來了一碗雞蛋面，還貼心地把筷子遞到我的左手。
餓了吧，趁熱吃。
雞蛋面吃完之后，男警察才緩緩開口。
那現在，我們就來聊聊你兼職的那個APP。
他瞇起眼睛：你是不是說，所有的任務都是在夜間發布的。
是的。
你收到任務的時候，是在睡夢中，還是在清醒狀態下
我皺眉回憶：應該是在睡夢中。因為每次在我醒來的時候，任務就已經發布在我的手機里了。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在清醒狀態下，看到過那個APP給你發來信息。
好像確實是這樣，白天，那個APP非常安靜。
我每次收到派單任務，都是第二天早上。
而這個信息的發送時間，都是在凌晨。
一個帶著眼鏡的警察拿著電腦推門而入。
給兩位警察看過之后，他們的表情瞬間凝重。
女警察開口。
你知道那個APP的開發者是誰嗎或者說，是誰給你發布的任務。
我茫然搖頭。
卻看見她將一臺筆記本電腦轉向我。
屏幕上是一串IP地址追蹤記錄，終點赫然顯示著我的家庭住址。
這個APP的服務器代碼，是從你家電腦上傳的。
女警察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輕柔。
就在宋成峰死亡前一周。
我周身一凜。
女警察接著說：而且我們還查到，你收到那些所謂的傭金，都是從一張已經很久不用的銀行卡轉入的。
這個銀行卡的開戶人，是你。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
我......雇傭我自己
女警察點了點頭：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的。
我頭痛欲裂：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女警察關切地看著我：應該是你童年的那些慘痛經歷，讓你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我瞳孔驟縮，寒意從腳底升騰到脊背。
我......是我殺的宋成峰嗎
女警察的眼神卻突然失了焦。
還不能確定。
但你確實有這個動機。
是，我當然有這個動機。
剛才當全部的記憶都涌進我腦海的時候，我渾身的血液也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我恨不得馬上把那個猙獰的魔鬼親手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