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棱角抵在她腰后,隱隱作痛,她卻揚起一抹淺笑。
“原來世子是這般想奴婢的?”
她指尖輕佻地劃過他胸前衣襟。
“那您想怎么樣?”
裴臨淵瞇起眼,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本醫(yī)書拍在案上。
書頁嘩啦啦翻動,停在“解情毒七十二穴”那章,空白處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金針要術》!”
他冷嗤:“看來我的暖床丫頭野心不小,連這種書都要看。”
沈凌瑤表面慌張,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
這本書可是她故意藏在枕頭底下讓他發(fā)現(xiàn)的。
否則怎么解釋懂醫(yī)術的事情?
以后要用醫(yī)術的地方有很多,她一直隱藏也不是辦法,遲早露出破綻。
倒不如,先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
她笑得愈發(fā)嬌媚:“世子既知道奴婢通些醫(yī)理,就該明白......”
她突然抽出手,指尖精準點在他肘間麻痹穴位。
“學這個,一點兒都不難。”
裴臨淵手臂一麻,被她趁機掙脫。
沈凌瑤退到窗邊,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胭脂紅的裙擺像朵盛放的花。
“奴婢這些日子苦讀醫(yī)書,就是為了......”她眼波流轉,“不給世子丟臉呀。”
“是么?”
裴臨淵活動著恢復知覺的手臂,一步步逼近。
“那為何偏偏先學解情毒的針法?”
他突然將她困在窗欞與自己胸膛之間。
“瑤瑤莫非......早就垂涎為夫?”
沈凌瑤面上適時飛起紅霞,心中卻冷靜如冰。
她今日被就要找機會讓他知曉自己會醫(yī)術的事,而且她故意將解情毒那個標記。
也是想要向裴臨淵獻媚。
讓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是愛慕于他。
只有這樣,男人的防備才會一點點降低。
這世間女兒,若想自信必須有依仗的長處,或者貌美如花,或者才情俱佳,甚至還要能說會道、琴棋書畫,搞不好也要懂情趣,會持家......
總之,女人需要太多東西,才能抬起頭。
但是男人無需這些。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胸有成竹,他可以輕視女子,可以耀武揚威,可以桀驁不馴。
無論他做什么,都有借口美化。
所以,他們內心往往自大。
裴臨淵這般小心謹慎的人,再如何防備,不容易靠近,可他本性是男子。
只要沈凌瑤懂得示弱,懂得討好,懂得諂媚,他總會對她放松警惕。
不過,對付這種不一般的男人,卻不能用太過尋常的招數(shù)。
需要讓他在蛛絲馬跡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而不是親口告訴他。
那太直白了,他會不屑。
就比如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醫(yī)書,知道她會解情毒。
那她為何不解?
還不是為了順水推舟,爬上他的床。
這不僅滿足了裴臨淵的征服欲,還讓他有種驚喜。
如此一來,尋常男子已經(jīng)足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過裴臨淵,還需要她再用功一點。
沈凌瑤佯裝羞惱地推他:“世子莫要自作多情!奴婢那是......啊!”
天旋地轉間,她已被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