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外面正下著雨,春禾著急忙慌跑進(jìn)院里。
傘都還沒來得及收,直接扔在廊里往里跑。
見明煙正在查看賬本,她急忙剎住腳,停在不遠(yuǎn)處著急望著她。
明煙抬起頭,瞧見她渾身衣服被打濕頭發(fā)也粘在一起的狼狽樣,頓時蹙起眉。
“怎么不去換一身衣裳再過來?這天寒地凍的,著涼怎么辦?”
聽出她是在關(guān)心自己,春禾傻傻地笑了笑。
很快春禾又嚴(yán)肅起來。
“小姐,您讓奴婢打聽的人奴婢打聽到了,那位明小姐已經(jīng)和明家其他人一起沒了?!?/p>
“不可能!”明煙立即反駁。
她攥緊手里的筆,柳眉緊蹙,看起來很不好惹。
見此,春禾打了個寒顫。
將頭死死埋著不敢再看她。
瞧見春禾被自己嚇著了,明煙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臉上恢復(fù)了淺笑。
“她們絕對不會死,你再去找找,務(wù)必要將人找到?!?/p>
明家因?yàn)槌啥Y而死,而現(xiàn)在“明煙”成了唯一的證人。
人必須得找到!
看出她來真的,春禾不敢怠慢。
臨走前春禾又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
“小姐,您和冥王合作,要是被將軍知道......”
明煙一記陰冷的目光掃過她。
春禾被嚇得沒敢再說。
真要被蕭晉則發(fā)現(xiàn)的話,她家小姐可還有活命的機(jī)會?
明煙不以為然笑著,目光看向春禾時,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警告。
“出嫁從夫,我不過是幫夫君掃平前方障礙而已,他會理解我的?!?/p>
再者說蕭晉則知道真相那天,來年那日就是他的忌日!
她揮手讓春禾先出去。
“去換身衣裳,讓他們接著找?!?/p>
“是。”
臨走前春禾復(fù)雜看了眼明煙,又轉(zhuǎn)身離開。
崔家。
崔修文的院子里時不時傳出幾聲慘叫,守在門口的下人神色漠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自從溫泉山莊回來,少夫人每日都會被打,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屋內(nèi)。
楚清瑤形如枯槁,凹進(jìn)去的眼睛正不停流著眼淚,看起來很是狼狽。
崔修文沒有任何心軟,甚至還很厭惡。
他腦子里全是明煙的身影。
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還是個雛,沒被蕭晉則碰過,如果自己能拿下她的第一次......
崔修文又厭惡看向還在哭的楚清瑤,又狠狠踹了她一腳。
“哭什么哭?老子運(yùn)氣都被你哭沒了,再給我拿一百兩。”
一百兩?
楚清瑤抬頭正想拒絕,可對上崔修文兇狠的目光,又害怕地打了個哆嗦。
“夫君,我沒錢了。”
“你說什么?”
崔修文大吼了聲。
他大步走過去提起楚清瑤衣襟,惡狠狠盯著她。
那眼神好像要將她直接弄死然后挖個坑直接埋了似的。
楚清瑤下意識抱住他大腿。
“我的銀子真的全部都給你了,夫君,你就饒了我吧?!?/p>
“滾!”
崔修文一腳將人踹開。
他厭惡瞪了眼楚清瑤,又拍了拍自己衣裳,就好像楚清瑤是什么臟東西。
他厲聲警告,“別用你碰過其他男人的臟手來碰老子?!?/p>
“夫君......”
楚清瑤委屈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