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腦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明煙”真的死了，那她是誰？
見她神色不太對，宋知勉眸中閃過懷疑。
他試探性問：“楚小姐你怎么了？明煙小姐死了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而且還看到過尸體。”
“不可能！”
明煙立即站起來。
她緊攥著拳頭，眼神跟著變得兇狠起來。
她記得很清楚，上輩子是“楚明煙”撿到自己，后來給自己取名為春枝。
后來她還送自己去江南學習如何賺錢。
她明明是鮮活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死！
宋知勉也跟著站起來，俊秀的臉上滿是擔憂。
他柔聲安慰著明煙：“楚小姐，我知道你和明煙小姐是好友，可人死不能復生。”
“她沒死！”明煙又是一聲低吼。
宋知勉張了張嘴，可看著明煙眼眶泛紅，他心里也很難受。
看來楚小姐是真的很在乎這位朋友。
那他或許可以再相信一次。
宋知勉迅速轉移話題：“楚小姐，我發現楚成淵不僅在和山匪流寇勾結，甚至有不少地方官也在和他們勾結，而他們還會給楚成淵上貢。”
“上貢？”
提起正事，明煙也變得正經起來。
宋知勉輕輕點頭，“沒錯，每次國公爺出去巡察，楚成淵都會安排心腹跟著，那些人就會去幫忙打點流寇，然后再和地方官一起分贓。”
聞言，明煙后背一陣發涼。
楚成禮兄弟倆要那么多銀子干什么？
這些銀子又用在了何處？
“能不能搞到楚家的賬本？”明煙開門見山問。
宋知勉嘴角抽搐了一下。
隨即他又自嘲笑了起來。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楚成禮對我并不怎么信任，楚家核心資料我接觸不到。”
明煙也不失望，甚至還笑了。
“以前你進不去，可現在我來了，那就好說了。”
看著她充滿自信的笑，宋知勉心跳莫名加快。
他不自在避開那雙能勾人魂魄的眸子。
“那我就聽楚小姐的。”
這么乖？
明煙也不客氣，立即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
現在只需要她提供一些蕭晉則的情報給楚成淵，讓他們狗咬狗，她和宋知勉則趁虛而入。
計劃好，兩人分別離開。
明煙從后門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見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擋在門口。
見此，掌柜皺緊眉頭。
“奇怪，之前這里都沒馬車，這是什么時候來的？”
話音剛落，一位長相普通的小廝從馬車里面出來。
“楚小姐，我家主子有請。”
這模樣......
明煙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掌柜警惕擋在明煙前面，小聲提醒明煙：“小姐，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還是別去了。”
“沒事。”
明煙不以為然笑了笑。
她抬腳踩上凳子，直接上了馬車。
剛彎腰進入馬車里面，就看見君北冥一身黑坐在里面，手里正拿著一本書。
看見她進來，他抬起頭，眼中還帶著沒散去的寒意。
生氣了？
明煙愣了一下，又往外面看了眼。
春禾已經跟過來了。
“不坐？”君北冥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頃刻間，明煙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她小心翼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