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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老夫人嚇得大口呼吸,結果一口氣沒提上來,雙眼一翻竟直接撒手人寰。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
陸時州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根本顧不上他斷了氣的老祖母,瘋狂以頭搶地。
小瑾......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我鬼迷心竅,都怪趙晚晴那個賤人!是她勾引我,慫恿我!
你明明最心軟了,你舍不得......你一定舍不得......
我冷笑一聲,他不是知錯了,只是害怕了。
我拿起床邊柜的水杯朝他一記砸了過去,他前額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能與陸時州有交集,是我此生最大的恥辱!
你們茍合害我又傷我昭兒時,可想過會是此種結局!
我當初也是被屎糊了眼,竟讓你這種腌臜東西近身!
你這些年可曾害怕過那個孩子夜里來找你們索命!
你跟趙晚晴這種人渣,只配在陰溝里和蛆蟲搶食!受盡世人唾罵,永世不得超生!
陸時州瞳孔猛縮,又微微擴散。
還想張嘴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整個人瞬間籠罩在灰敗的絕望之中。
反觀趙晚晴,還在重復磕頭的動作,凌亂的發絲間滲出暗紅的血漬,與地上的污垢混作一團。
干裂的嘴角不停蠕動,吐出含糊不清的絮語:錯了...都錯了...不想死...要贖罪...
魏梟眸光冰冷,陰森晦暗,只一個眼神,幾人便被拖了下去。
等到閑人走空,魏梟直接原地表演了一個大灰狼變小奶狗。
他朝我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哼哼唧唧地將下巴抵在我的頸窩里,甕聲甕氣:
那廝人品極差憑什么運氣這么好,竟比孤先遇見你,不開心,要哄!
房里沉悶的氛圍一下由陰轉晴。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那個人前凌厲肅殺的太子殿下,人后竟是個愛撒嬌的少年郎呢
我哭笑不得,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俊臉吧唧親了一大口。
內心泛起一層層漣漪:我才是最幸運的那個,若非天意垂憐,怎得君心似月,獨照敞裳。
空氣滯住一瞬,他執起我的手,指腹摩挲著腕間未消的勒痕,眼神很暗,聲音也啞了些:
待回京后,孤要為你重鋪十里紅妝,昭告全天下的人,你蘇瑾,是我的妻子,我的愛人。
他溫柔將我擁入懷中,身體微顫,卻字字如鐵:從今往后,再無鼠輩敢欺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