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宴收到信息的時候剛從浴室出來。他腰上系著浴巾。一邊擦頭發,一邊點開江岑發來的照片??吹秸掌械谋尘?,男人俊眉微凝。這丫頭......跟他說回司家,果然是騙他的。好,好得很。傅輕宴忍不住冷笑,笑過之后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個小丑。南星明確告訴過他,兩人只是聯姻,誰也別管誰。他非不聽,熱臉貼冷屁股,還讓江岑跟過去。現在連他的助理都知道南星在做什么,他這個未婚夫反而不知道。這事要是讓湛雪知道,肯定又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說他擺架子,逼他去上那個什么男德班。傅輕宴越想,臉色越沉。干脆將手機扔到一邊,不去看了。......南星這邊。在符紙的帶領下,三人一路向上爬。越靠近山頂,陰氣越重。江岑搓了搓手臂,心里忐忑不安。這還沒到秋天呢,怎么就這么冷了?比住著鬼將軍的莊園還冷!“南星,你冷不冷?爸爸把外套給你......”司常林見南星穿得單薄,作勢去脫身上的外套?!安挥?。”南星搖了搖頭,腳步不停。山已經爬到一半。司常林和江岑都已經氣喘吁吁。再看南星。步伐穩健,姿態從容,連呼吸都很平穩。許久,三人終于爬到山頂。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敗的寺廟,在清冷月光的映襯下格外凄涼。“江特助,你陪司總在外面等著?!蹦闲钦f完,便只身往里走?!澳闲恰!彼境A指先?,“里面那么黑,你一個人不安全,還是一起吧?!蹦闲怯朴瓶此谎?,“你們跟著,只會更不安全?!彼境A直灰脽o話可說。的確。他和江岑又不會術法,進去也只能添亂。南星一個人走進寺廟。用來照明的符紙忽閃幾下便熄滅了。南星冷笑,“弄壞我的符紙,你們賠得起嗎?”躲在暗處的東西聽到南星的問題,發出詭異的笑聲?!拔?.....”南星神色一凜,雙手結印打向笑聲傳來的方向?!班А焙诎抵幸豢|陰風吹過,是那東西躲閃時留下的痕跡。“你們不是冤魂厲鬼,抓人應該只是為了補充精氣?!蹦闲亲哉f自話,“但你們抓走的那個小男孩兒根骨極差,就算吸了他的精氣也提升不了多少修為,搞不好還會留下業障,被閻王爺記上一筆。”南星說完,空氣中安靜了許久。忽然,她感覺那股陰風又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出手。隨著那股陰風越來越近,寺廟里的溫度也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