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的女人注意到傅輕宴手里拿著的東西,眉梢一挑,“她傳了信息給你?”“嗯。”“給我看看。”傅輕宴猶豫片刻,還是將符紙遞過去。女人看了一眼,反問傅輕宴:“她都這么說了,你還要找過去嗎?”“她這么說,我才更要去。”傅輕宴言辭篤定。其實昨晚他看到南星在花園里偷偷用追蹤符的時候就有點擔心了。因為他記得南星告訴過他,害他的那只惡鬼留下了一絲煞氣在她這里,等到時機成熟,她就會通過煞氣追蹤過去。再然后就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下午看到南星的坐標往龍虎窟移動,更是不安到極點。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一開始傅輕宴懷疑自己焦慮癥犯了,緩緩說不定能過去。直到他想起之前被困在電梯里幽閉恐懼發作時,南星跑到公司看他......“意念相同”四個字瞬間涌入大腦。他和南星氣運相連不僅體現在互相影響運勢上,還體現在一些其他地方。就比如感知對方強烈的情緒,亦或是看到只有對方能看到的東西。意識到這一點,傅輕宴更加確定南星遇到了危險,所以他連會都沒開完就叫上江岑前往龍虎窟。當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個不會術法的普通人,冒然過去也是送人頭。于是他叫來一個幫手。也就是后座的那個女人。“這么一看,你和你二哥還挺像的。”女人勾了勾唇,紅色指甲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都是一樣的深情,一樣的不顧一切,一樣的一根筋。”若是換做平時,傅輕宴一定會讓江岑靠邊停車,把這個不會說話的女人丟下去。但現在他滿心都是南星,也就懶得跟她計較了。......洞穴里。南星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這意味著她正在被這個世界抹去。不過往好處想,這次身體瓦解的速度比上次慢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她拼命行善積德,修為也跟著更上一層樓。旁邊,凌霄伸出雙手,看著漸漸化為虛影的指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當時在特調處南星交給他們替身娃娃的時候,他還提出替身娃娃是邪術,不能亂用。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等到靈力調整得差不多了,凌霄再次起身,走到水洼旁。南星抬頭,“師兄,你要做什么?”“再試試能不能破開通道。”語畢,凌霄起勢破陣,手上的每一個動作,念出的每一個字都堪稱教科書般嚴謹。然而,那水洼下的通道竟是紋絲不動。“玄天到底用了什么術法,能讓封印變得如此牢固?”凌霄百思不得其解。照理這水洼是鏡像世界通道,那應該和酒吧的里的冰柜一樣,用術法破開就行。偏偏他破了幾次都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