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湛雪也不打算放過他。早前司顏悔婚的事已經讓她很不痛快了,眼下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把心里的不滿都宣泄出來。“常林,咱們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你說你......”湛雪嘆了口氣,“多的我也不說了,南星以后就住這兒了,誰也別想把她帶走。”“......”司常林碰了一鼻子灰,卻也無法反駁。他知道那對母女不是省油的燈。可那又能怎么辦?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女兒,總不能真的斷絕來往。司常林醞釀了一下情緒,道:“既然南星不想回去那就算了,不過司顏已經被我趕去外面住了,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點你應該清楚......”“你要是真明事理就該趕緊跟蘇扶雅離了,那女人就是個禍患,留在身邊早晚擋你路。”司常林嘴角一抽,沒話說了。離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蘇扶雅到底嫁給他那么多年,還給他生了一對兒女......湛雪猜到司常林在想什么,忍不住道:“我言盡于此,你想守著那對母女就別怪南星跟你不親近,甘蔗沒有兩頭甜,不可能什么都讓你占了。”湛雪剛說完,夏嫂便從遠處走過來。她手里拿著一個信封,道:“太太,這是祁家那邊送來的請柬,說是祁寶兒下周在京城舉辦畫展,邀請大家過去。”湛雪接過請柬,說了聲“知道了”。緊接著就問起南星那天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去畫展之類的。感覺到湛雪的無視,司常林也不好意思繼續杵在這兒,只得找了個借口,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慢走不送。”湛雪頭也沒抬。司常林心里憋悶,卻也只能把情緒咽回肚子里。就像湛雪說的。甘蔗沒有兩頭甜。他既然放不下那對母女,那也別指望和南星親近了。想通這一點司常林也就不強求了,準備私底下多給南星打點生活費,全當是他這個父親的一片心意。司常林離開后,湛雪把南星摟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以后在傅家沒人能欺負你,傅輕宴也不行,他要是對你不好,你第一個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南星剛想說傅輕宴對她挺好的,當事人就出現了。“我又怎么您了,讓您在背后這么編排我?”傅輕宴結束工作回到家,一進來就聽到湛雪說要收拾他,不禁挑起眉梢。“我只是說‘如果’,你別對號入座。”湛雪懶得跟傅輕宴耍嘴貧,指了指桌上的信封,“祁家送來的請柬,祁寶兒下周舉辦畫展。”傅輕宴只看了一眼便道:“我不去。”“為什么?”“沒興趣。”湛雪其實對畫展也沒什么興趣。但請柬畢竟是祁家親自派人送來的,祁建明和高媚又是出了名的寵女兒,傅家總得出人捧個場。“沒興趣也得去。”湛雪道,“你和南星一起去,至少露個面。”“再說吧。”傅輕宴松了松領帶,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他需要一件一件理清楚。至于畫展,誰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