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想問師父。”南星盯著投落在地上的光影,第一次不敢直視傅輕宴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碟仙給出的答案讓她產生了奢望。
以至于現在面對傅輕宴的時候,已經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心如古井般平靜。
“你師父沒有手機嗎?還要你親自過去問。”
“山上信號不好。”南星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說辭,“何況他已經閉關多年,我親自過去都不一定能見到他。”
“那這次......”傅輕宴頓了頓,“你一個人去?”
“嗯。”
“凌霄呢,不陪你?”
南星愣了一下。
直到捕捉到男人臉上熟悉的醋意,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次她沒有裝傻,而是道:“我和他雖然都是玄師,但不屬于同一師門,叫他師兄只是尊稱,還有......”
“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聽到南星的回答,傅輕宴有些意外。
他很少聽到南星一口氣說這么多,甚至還主動解釋了她和凌霄的關系。
然而,希望的火苗只燃燒了短短一秒便熄滅了。
也許她只是隨口解釋一下,沒有其他意思。
他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想著,傅輕宴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沒關系,你想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南星唇瓣動了動。
最后只說出三個字:“知道了。”
“明早六點,我在樓下等你。”傅輕宴說完便轉身離開。
南星也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要帶的東西。
她下山時一無所有,現在倒是多出很多東西。
衣柜里滿滿當當都是湛雪給她買的衣服,護膚品也是源源不斷。
她用得不多,但湛雪還是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生怕虧待了她。
她只是顯得冷漠,但不是真的冷漠。
誰對她好,她其實很清楚。
南星在衣柜里隨便拿了幾件方便的衣服,塞進包里,就算是收拾完了。
......
第二天清晨,南星背著包來到門口,看到傅輕宴的車已經停在那里。
男人估計還沒睡醒,正閉著眼睛打瞌睡。
南星打開車門。
聽到動靜的傅輕宴睜開雙眼,摸出一個三明治和一瓶溫熱的牛奶塞到她懷里,“早飯,趁熱吃。”
南星說了聲謝謝。
車子一路順著高速公路來到機場。
傅輕宴送南星進入機場大廳。
因為沒帶什么行禮,甚至不用辦理托運。
“送到這就可以了。”南星看一眼案件通道,準備去排隊。
傅輕宴點點頭,“好。”
看著南星離開的背影,傅輕宴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塊。
他怕南星是在騙他。
怕她離開。
怕她一去不復返。
待南星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傅輕宴按捺不住心頭的躁動,掏出手機打給江岑。
電話那頭傳來江岑困頓的聲音:“怎么了傅總,出什么事了?”
傅輕宴沉默了好久,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如果我現在去岳城,算不算一種打擾?”
江岑到底是總裁特助,大腦飛速旋轉后分析出仙云山的所在地就在岳城,連忙道:“當然不算,仙云觀香火旺,有很多人去請福,您就說自己是去請福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