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塵雖然閉關(guān)許久,但這次南星畢竟遇到性命攸關(guān)的事,他總不至于不顧徒弟的死活?
兩人就這么在鬼門外守了一夜。
翌日清晨,符紙飛了回來。
蕭月嬋叫醒打坐的凌霄。
凌霄連忙展開符紙。
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更難看了。
“怎么樣,她師父說什么了?”
凌霄不知道怎么解釋,把符紙遞給蕭月嬋。
蕭月嬋看完也沉默了。
過了好久才問:“摒塵真是她師父嗎?”
“嗯......”
“哪有師父這么對自己徒弟的?”蕭月嬋把符紙揉爛,“什么叫是死是活跟他沒關(guān)系?南星也是,竟然管這樣的人叫師父,真是玷污了這兩個字。”
凌霄蹙眉,“摒塵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什么樣你也看見了,有什么好洗的?”
“......”
“玄門那些人也是,個個嘴上喊著除魔衛(wèi)道,真遇到事又變成縮頭烏龜,看著就讓人惡心。”蕭月嬋咬緊后槽牙,眼中的不屑清晰可見。
她想起剛從太和宮跑出去那會兒,但凡遇到個熟人都要陰陽她幾句。
說她惡毒,說她心如蛇蝎,說她修習邪道枉為人。
現(xiàn)在她算是看清了。
那些罵她不是人的,比她還不是人。
“他們不幫也有他們的道理,南星目前只是為特調(diào)處工作,給不了他們什么好處,這種冒風險的事沒人愿意做。”凌霄說著看向蕭月嬋,“你不也是為了桃木劍才幫她的?”
蕭月嬋嘴角一抽,“是,我承認,但就算沒有桃木劍我也會考慮的,畢竟是那么多條人命,就當行善積德了。倒是你,你幫她是為了什么?”
“我......”凌霄欲言又止,“我也是特調(diào)處一員,這是我的工作。”
“那你又為什么要加入特調(diào)處?”
“為了編制。”
凌霄說完,蕭月嬋忍不住笑了出來。
“凌霄啊凌霄,你這人真有意思。”
“......”
就在蕭月嬋打算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凌霄起身道:“走吧。”
“走?去哪?”
“鬼門只有在子時之后才能打開,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亮了,守在這里也沒意義。”
蕭月嬋聞言,起身跟上凌霄的腳步。
救助大廳。
受害者家屬們等了一晚,都已經(jīng)精疲力竭。
工作人員來發(fā)食物的時候,祁寶兒就一直蜷縮在角落里,呆呆盯著地面。
一位老婆婆把面包遞給她,“小姑娘,多少吃一點吧。”
“謝謝,您吃吧。”
她現(xiàn)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救援隊還在搜救。
但隨著搜救范圍擴大,希望也越來越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