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眠愣在沙發上,很久沒有說話。
不光是體檢的問題,她證件還在姜宴臣手里。
那個男人,不見兔子不撒鷹。
她想拿證件,還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
…………………轉天早晨,姜予眠起了個大早,卡在傭人起床準備早餐的空檔,從正門敲響姜宴臣的門。
王姨正巧經過,連忙阻住她,“姜予眠,大公子有起床氣,最厭惡人早上叨擾他,你知道的呀?!?/p>
姜予眠深有體會,可沒別的辦法。
姜宴臣看似禁欲,其實最重欲,一旦動了念頭,有的是不做到最后,就紓解的辦法。
更何況她生理期本來就是假的,實在不敢兩人單獨相處,冒不起這個風險。
“王姨,我找他是正事。
什么正事不能早飯時說的哇?!?/p>
王姨真心實意勸她,“大公子脾氣不好,你別惹他又對你發火?!?/p>
簡家上下全都清楚,簡家最想趕姜予眠走的,不是簡文菲,是姜宴臣。
平日冷眼相待,一旦姜予眠犯錯,他聲色之厲,毫不念舊情。
姜予眠不認錯,不罷休。
“王姨,我心里有數。”
姜予眠畢業回來后,對姜宴臣避之不及,王姨實在不解她這次,“姜予眠——”下一秒,雙開的紅木門,從內拉開。
姜予眠回頭。
姜宴臣穿著深黑緞面睡袍,領口嚴整,他氣勢天然帶有三分凜冽,主導性的,侵占性的鋒銳。
加上他身姿高大魁梧,腿長手長,配上不太好的表情,顯得格外有震懾感。
“什么正事?”他在屋內聽到了。
王姨心虛,“您醒了,我下去催催早餐?!?/p>
王姨抬步開溜。
姜予眠大駭,“王姨等我一下,我說句話跟你一起下去?!?/p>
王姨猶豫止步,余光瞥姜宴臣,見他似笑非笑,原本陰沉的一張臉,愈發透出寒意,“大早上叫我起來,就是交代我一句話?”姜予眠硬著頭皮,快速開口,“媽媽要我準備體檢,你把東西給我?!?/p>
姜宴臣明知故問,“什么東西?”王姨目光跟著疑惑。
姜予眠用力捏緊手,她想拉王姨當保險,避免姜宴臣近距離接觸。
可有好處,必定有壞處,壞在事清不能說的太明白。
倘若她點明是證件,接下來如何解釋她證件會在姜宴臣手里,在一個嫌憎她的人手里。
“你知道的。
不知道。”
姜宴臣目光犀利,語氣已然不耐,“牢記你的身份,不要無事生非。”
門嘭的關上,姜予眠神情木然。
王姨嘆口氣,過來拉她下樓。
“姜予眠,大公子是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