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許桃想,大概是她壞了秦桉的好心情。
秦桉抱她毫不費力,強有力的小臂托在后背,倒在床上時,許桃被他腕表硌了下,翻了個身蜷在一側不動彈。
許桃頭一沾枕頭,立即有些松快,卻又不敢放下防備。
秦桉屋里的裝飾只有黑白主色,冷硬單調,溫度卻暖和如春天,許桃緊緊攥著被子,呼吸急促。
她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微張著唇喘息困難。
秦桉一邊摸她額頭,一邊叫人來。
昨天凍了一天,今天又折騰,你存心的是不是
秦桉想翻退燒藥出來,又怕她喝了酒出問題,只好把人捂嚴實,端了熱水等著醫生來。
許桃不跟自己過不去,接了水一口吞下,只是嗓子太干太痛,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弄濕了秦桉的褲子。
秦桉不跟她計較,攬著人一點點喂水:著什么急啊,別嗆著。
許桃虛弱無力,渾身發冷,秦桉身上的熱意蒸得她又委屈又難過,咽下最后一口水,真的就哭出來。
哭聲脆弱又無助,嗓子啞成這德行,聽進耳朵里還是嬌。
秦桉環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在許桃耳側和臉頰啄吻。
虧著是病了,不然他真做些什么,這姑娘又該怎么哭。
水做的人兒是嗎怎么見了我就哭啊,秦桉俯首親上她眼角,哭壞了,我上哪找這么漂亮的眼睛去。
許桃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頭暈腦漲,氣喘吁吁仰著脖子靠在他臂彎。
秦桉呼吸也跟著重起來:把衣服脫了睡會兒,等醫生來給你掛水,明早就能好了,乖。
邊說著,邊摸到許桃腰間,撩起了她的毛衣下擺。
溫熱的手掌探進去,許桃哭得更慘。
本能去抓他的手。
秦桉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乖乖聽話,我什么都不做。
我還沒這么禽獸不如,懂嗎
許桃鼻子不透氣,張著嘴喘息,像條擱淺的魚,她唇紅得有些媚,秦桉沒忍住又湊上去吮了一下。
就一下,他啞著問:許桃,你這病,真不是時候。
秦桉忍耐力還算驚人,這下也險些失了分寸,在她腰上揉了一把,只忍著不做別的,以免嚇壞了這姑娘。
時機也不合適。
許桃泣不成聲,手腳軟綿綿抬不起來,喊著不要,臉色白的不像話。
瞧著真是嚇得不輕。
秦桉沒再欺負人,小心托著許桃后腦把人放平,又蓋好被子。
給她拿了件自己的襯衣:換上睡,我出去。
說完果真出了門。
許桃緩了半天,沒在這事上和秦桉抗爭,掙扎著起身換上襯衣,復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秦桉等醫生到了才重新進去。
測了體溫,三十八度五,許桃迷迷糊糊喊著什么,燒糊涂了。
醫生給掛了水,開好藥,囑咐好好休息就走了。
尋常感冒發燒,原因就是凍得。
秦桉守了她一夜。
這姑娘睡覺不踏實,總是在做噩夢,不看著容易鼓針,再說,還得換藥。
秦桉坐在床邊,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