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這到底是懲罰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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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桃醒時,手背上只剩下一個針眼。
她皮膚嫩,但凡掛水,手背必然會青。
再加上昨天的掐痕,此刻就有些可怖。
許桃掙扎著坐起來,下意識看看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襯衣,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著實松了口氣。
床頭附近放著一套新的衣服,純白柔軟的睡衣褲。
的確好過身上的男士襯衣。
許桃默默換上,下床時腿軟,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她昨天和前天都沒有吃過飯。
許桃正要起身,房門被推開,秦桉擱下手里的托盤,大踏步過來把人抱起,責怪道:瞎跑什么呢,磕著怎么辦
重新將人塞進被子,秦桉從后面環緊手臂,試了試她額頭溫度:退燒了,還難受么
許桃病得不輕,沒什么力氣,靠在他懷里提不起精神,蔫得讓人心疼。
秦桉端了那碗藥過來,柔聲哄她:先喝了這個,你喝過的,效果不錯。
是在秦家老宅,和秦煜亭一起喝過的中藥。
許桃想到那味道,蹙了蹙眉,但這的確是味良藥,她接過藥,打算一飲而盡。
但只喝了一口,就全吐了出來。
許桃推開秦桉,伏在他腿上,吐個不停。
胃里沒丁點兒東西,全是酒水,受不了這味道刺激,許桃吐了個天昏地暗。
藥碗摔落在地,長毛地毯瞬間污糟不堪,許桃顧不上了,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秦桉給她拍背,末了等她不吐了,又抱著人去衛生間洗漱。
許桃被他強勢霸道地服侍,從刷牙到洗臉,半點兒爭取不回主動權。
秦桉的表情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弄臟了他昂貴的褲子和地毯。
許桃像做錯事的孩子,怯怯看他心情。
是我不好,以后不會再讓你受這個苦。秦桉像抱孩子似的托著她大腿,下去吃點兒東西,藥再讓人給你熬一碗,待會兒給你加幾顆糖,肯定就不吐了。
許桃踢了踢腿,小聲懇求:我自己走可以嗎我想活動活動。
秦桉這次沒堅持,依言將人放在地上,給她穿了拖鞋,牽著手往樓下走。
一樓忙活做飯的,正是那位春江明月的張阿姨。
張萍神色半點兒瞧不出異常,仿佛許桃天生就該出現在這,她欠了欠身:許小姐好點了嗎我煮了粥,做些家常的飯,感冒了不能吃太復雜。
秦桉:再熬副藥過來。
張萍連聲答應著退回廚房。
秦桉扣了許桃不讓走,兩人坐一把椅子上,許桃只能坐在他大腿,一口一口喝著他喂過來的粥。
姿勢太過于親密,許桃甚至沒有任何談判的余地,就已經被秦桉宣布了刑期。
許桃實在吃不下,按著他手推拒:再吃又要吐了。
多吃點兒,太瘦了,秦桉把玩她的手,輕輕揉著那片淤青,先在這住幾天,開學了搬回春江明月,怎么樣
許桃往回抽了抽,沒抽出來,秦桉挺迷戀她身上的香味兒,摟著膩了會兒,等不到回應才輕聲問她同不同意。
像是商量的口吻。
她怯怯地對上秦桉視線:秦先生,我要跟著您多久
總要有個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