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一介婦孺,不知如何解救百姓與水火之中,心中悲痛難忍,皇上與太后娘娘心系天下自是比臣妾更為難過。”“臣妾斗膽,跪求太后允皇上祈雨。”“此番話語發自肺腑,若有沖撞之處,臣妾自請受罰!”這聲聲話語聽得人心頭熾熱,太后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妗姒良久,終是起身上前將跪在地上的顧妗姒扶了起來。她細細打量著顧妗姒道:“你生與宅院,久居深宮竟都能有如此感悟,實在叫哀家驚訝。”太后握著顧妗姒的手道:“俗話說的好,心誠則靈。”“哀家今日見你此番誠心相求,句句為的是哀家與皇上,聲聲為的是天下受苦的百姓,這求哀家豈能不應?”“祈雨乃為百姓,有何求不得?”“今日哀家便應了你,這雨不論是下不下得,你都無罪。”“走,隨哀家去找皇帝。”太后說著轉身出門,晚棠心中震驚忙跟隨上前,貴妃破涕為笑歡喜攙著太后出了慈寧宮。御書房內幾位大臣吵的不可開交,這會兒一致的聲討聲都是沖著顧德文去的,當他道出祈雨一事,眾人皆覺荒謬,雖說大朝國興祭祀,可也分時間。如今景平百姓已是大旱無收,眼看著都要死一大批人了。不想救急之策,竟還要求雨?這不是胡鬧是什么?御書房內丞相急的跳腳,指著顧德文的鼻子怒罵:“侯爺此舉無異于棄黎明百姓于不顧!還教唆皇上親自祈雨,你是何居心!?”“若大雨未至,浪費此等寶貴的時間,侯爺如何當得起罪責!”“皇上三思啊!如今最要緊的是百姓安危……”“難不成丞相有了對策,是要翻山越嶺引流,還是要快馬加鞭運送糧食!”顧德文冷笑一聲打斷了高德昌的話道:“前者根本不可能實現。”“那山巒皆是懸崖峭壁,引河流入景平,耗費巨大精力至少要一年多才能完成,景平的百姓等得了嗎?”“后者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周邊縣城余糧一旦吃盡,便要從偏遠山城運送而來,哪里來的余糧能撐得住景平!?丞相大人打算自掏腰包不成!?”“皇上,成敗在此一舉!祈雨并非兒戲,昔日先祖皇帝尚能祈雨而成,皇上為何不效仿為之……”“皇上三思!臣認為不妥啊!”高德昌氣的胡子都飛了。正要怒斥顧德文誤國誤民,就聽太后那沉肅的聲音忽而傳來:“哀家同意祈雨。”太后邁步而來,這吵的不可開交的群臣們紛紛俯身行禮,臉上神色各異。“太后娘娘,祈雨一事太過重大,如今景平旱情刻不容緩……”丞相俯身上前恭敬說道。“丞相也知刻不容緩,你若能拿出萬全的法子,這祈雨倒也不必。”太后落座高位,居于皇帝身側道:“倘若不能,祈雨之法為何用不得?”“還是丞相覺得,皇帝無能求雨,便連這一試的機會都無所謂呢?”“太后娘娘恕罪,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