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日上三竿,蔣夜煙正在院子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轉圈的時候,顧文彥回來了。
他手上拿著塊看起來特殊的石頭,沖著王老笑起來:“王老,您要的石青,現在你該遵守約定,收夜煙為徒了吧。”
他的上衣不知道在哪里掛了無數條口子,還有絲絲血跡滲出,蔣夜煙沖過去扶他在椅子上坐下,小跑著拿來了酒精和紗布給顧文彥包扎。
“你怎么搞成這樣!”蔣夜煙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關切,小心翼翼的給顧文彥處理傷口。
顧文彥意外的任她折騰,把手中的石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沒事,你別擔心。”
“你怎么總是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蔣夜煙抬起胳膊抹了下眼睛:“你何苦呢。”
門外明亮的日光灑進屋內,顧文彥看著沐浴在日光下的蔣夜煙,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因為我想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
蔣夜煙抬起頭,顧文彥的面容背著光看不清晰,她顫抖的嘴唇緩緩開合,輕聲嘟囔了句什么,卻沒有人聽見。
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沉默的處理完傷口,帶著染血的紗布走進了房間。
一旁的王老看著這對冤家,搖頭嘆了口氣,他拍了拍顧文彥的肩膀,敲了敲蔣夜煙的房門:“丫頭,出來吧,我收你為徒。”
撥開云霧見月明,蔣夜煙紅著眼眶出來,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師父。”
又在山中跟著王老足足學了快一個月,蔣夜煙才帶著學到的一點皮毛下了山,約定這筆訂單完成后再繼續深造。
緙絲工藝蔣夜煙在真正接觸過后才有了更深的認識,對于原本的設計也有了新的想法,一番改動過后,終于在時限最后幾天,做出了滿意的作品。
事情告一段落,而蔣夜煙和顧文彥在山中的事,正在地球的另一端被人一字不落的講述出來。
蕭涵衍的手下把自己調查到的事情和一些照片一一展示出來,看著照片中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女人替自己老板不值。
“老板,這個女人您何必在她身上花這么大的功夫呢?沒有您的幫助她根本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更何況她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回國沒多久就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還是您的......”
“啪。”蕭涵衍手中的一打資料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屬下立刻察覺到自己失言,把最后兩個字吞了回去。
“跟了我這么久,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蕭涵衍臉上是蔣夜煙從未見到過的兇狠冰冷:“記不住規矩就給我滾。”
“對不起老板,我錯了。”屬下額頭冷汗直冒,后背都被汗浸濕了,好久都沒見過老板發這么大的火了。
“管好你的嘴。”蕭涵衍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威脅的鋒刃:“我要是今后再從任何人嘴里聽到諸如此類的話,后果想必不用我說吧。”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