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國后，沈亦安麻木地接受了公司破產的事實。
公司上下雞飛狗跳，能搬走的物件都被員工洗劫一空。
白夢婷驚慌失措地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亦舟！我打你電話怎么不接！我們快走吧！聽說他們要抓我們！
沈亦舟雙眼無神，他死死地盯著白夢婷，用一種極度壓抑的聲音問：實驗室那杯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白夢婷眼神躲閃：我就是不小心，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她眼珠子一轉：亦舟，現在別糾結這個了，我們快帶著存款跑吧，你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說實話！沈亦舟的音量陡然拔高，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巨大的力量讓白夢婷狠狠摔倒，她不甘地吼道：是！我就是嫉妒她！憑什么所有人都捧著她我就是想讓她出個丑！但我問了人，說那種試劑只會讓人鼻子暫時失靈幾天，我真的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白夢婷的話讓沈亦安再一次愣住了。
最后，他頹喪地痛哭起來。
第二天，沈亦舟向警方自首，主動交代了其挪用公款、財務造假等多項罪名。
我在回瑞士的機場電視上，看到他被戴上手銬帶走。
面對無數的鏡頭，他沒有躲閃，也沒有辯解，只是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記者在旁邊激情地解說著：令人意外的是，沈某在自首過程中，反復強調其秘書白某婷涉嫌‘過失致人重傷’，并提供了確鑿證據。
據悉，受害者正是‘馥郁’前首席調香師秦舒小姐！
新聞的最后，是白夢婷在機場被警方帶走的狼狽畫面。
她還在尖叫著：不關我的事！是沈亦舟讓我這么做的！是他！
我關掉了電視，看著遠處飛機的起落，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拿回了秦家的一切，也親手送了仇人下地獄。
沈亦舟的自首，把白夢婷送進了更深的深淵，也用這種方式，完成了對自己的終極審判。
他將永遠活在悔恨地獄里，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飛機起飛前，我接到了醫生打來的電話。
秦，真的不打算告訴外界，你的嗅覺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不必了，就讓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天才的鼻子，已經永遠消失了吧。
畢竟一個被毀掉的天才，遠比一個健康的復仇者，更能成為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