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晚晚被捕了。
她試圖銷毀證據的行為，成了她無法狡辯的、最直接的罪證。
警方從她懷里那個加密硬盤中，恢復了全部的、未經刪改的原始實驗數據。
鐵證如山。
更令人震驚的是，數據中，不僅有我這次人體試驗的全部過程。
還意外包含了三年前，顧言修的導師，意外死亡時的部分異常數據。
舊案，得以重審。
拔出蘿卜帶出泥。
案件開庭那天，引發了全城轟動。
媒體的轉播車，堵滿了法院門口。
顧言修作為本案的第一被告，被法警押上法庭。
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極不穩定。
頭發花白，眼神空洞。
時常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仿佛在和誰對話。
當林晚晚被押上證人席時。
顧言修突然像瘋了一樣，指著她嘶吼。
是你！都是你！
是你告訴我，楚辭的體質是完美的試驗田！
是你偽造了導師的事故報告！是你害死了他！
法庭之上，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鬧劇。
林晚晚也毫不示弱，尖聲反駁。
顧言修！你別血口噴人！所有決定都是你做的！是你親手把她送上試驗臺的！
張承律師冷靜地走上前。
他作為原告方的代理人，邏輯清晰，聲音沉穩。
他向法官和陪審團，一件件地展示著證據。
展示了顧言修和林晚晚如何合謀，竊取科研成果。
如何將我，一個懷著孕的活人，送上試驗臺。
如何虐待我八十一歲的外婆，致其死亡。
整個過程，令人發指。
旁聽席上，傳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和壓抑的哭聲。
我飄在空中，就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
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每當顧言修想開口狡辯，為自己開脫時。
我就會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那寒意直沖天靈蓋，讓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正常思考。
他只能抱著頭，痛苦地呻吟。
正義的審判，終將到來。
法槌，重重落下。
砰！
被告人林晚晚，因故意傷害致死罪、非法行醫罪，及三年前故意sharen罪，數罪并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被告人顧言修，作為本案主犯，因其在案發后出現嚴重精神障礙，改判無期徒刑，于精神病監獄終身監禁。
法律，給出了它的制裁。
但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