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喝了兩杯酒之后,便開始講述了自己在紅石煤礦的經歷。
聽完了之后,魏勇也是挺佩服的。
“看來你也是從底層混上來的。”
郭鵬又喝了一杯,十分感嘆的說道。
“煤礦這個行業實在是太黑暗了,當初我是個部門主任的時候,曾經親眼看見過一次塌方。
砸死了三十個人,結果在幾個領導的操作之下,硬是變成了十三個人。
那些有家屬的還好,煤礦雖然沒往上報,但是多給家屬賠點錢,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可那些沒有家屬的單身漢,死了都沒人收尸,把尸體往亂葬崗,隨便挖個坑就埋了,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郭鵬頗有感慨,干了這么多年煤礦見過很多次的事故,煤礦里的事故幾乎都有死人,干的時間越長,他就越發地覺得這個行業黑暗。
魏勇也沒說什么,只是聽著郭鵬在傾訴。
說著說著,郭鵬竟然哭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只手捂著臉,另一只手拍著魏勇的肩膀。
“兄弟,我命苦啊!”
人喝完了酒之后什么狀態都有,喜歡哭的魏勇也見過,郭鵬就屬于這一類。
魏勇無奈安慰了他幾句,隨后趁著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問道。
“薛富貴最近有什么動作嗎?”
他想從郭鵬這里打聽打聽,看看薛富貴到底能不能把薛巖撈出來,還是說準備放棄他兒子,報復魏勇?
結果郭鵬忽然拍桌子大怒道。
“別給我提那個狗雜碎!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老子非得弄死他!”
隨后郭鵬開始罵薛富貴,罵的那叫一個難聽,把所有能想到的臟字全都用上了。
魏勇簡直瞠目結舌,薛富貴不是他的干爹嗎?
不是他的靠山嗎?
咋對他這么怨恨?
罵了半天之后,郭鵬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
鄭秀雅看了魏勇一眼,也是十分的驚訝。
“大勇,看來他今天要住你家了。”
“沒事。”
魏勇扶著郭鵬給他弄到了床上,郭鵬的兒子在床上早就睡著了,給他們父子倆弄到一張床上睡了。
反正魏勇家有兩張床,郭鵬這家伙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喝完了酒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鄭秀雅把魏勇家收拾的干干凈凈,隨后便回家了。
......
而就在此時,突然魏勇的房門又被敲響,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大勇在家嗎?”
魏勇愣了一下,把門打開,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女人有點納悶。
“曲姐,你找我有事啊?”
來敲門的人正是曲寡婦。
大半夜的曲寡婦來找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大勇,你讓我進去說吧。”
“行,你快進來吧,曲姐。”
曲寡婦都不怕別人說閑話,魏勇自然也不在乎。
進來之后看到床上的郭鵬父子,魏勇解釋了一下。
曲寡婦看他們睡得很熟,也就沒在意,坐在了魏勇家的飯桌旁邊,一臉愁容。
魏勇有些納悶,“曲姐,你找我有啥事啊?”
曲寡婦一臉郁悶的說道,“大勇,你說李平那口子,咋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