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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與柳玉釗大婚,以為終于修成正果,只要我婚后好好相夫教子,總能讓他看清我的心。
卻不想大婚還未過半,他就趕往了肅州,我哭的傷心,也沒注意到有這么一號人。
我沒再說話,直到馬車停在府門口。
你兄長官復原職,此刻應在里面等你。
我急急跑進府。
謝玉看著我的背影嗤笑一聲:小沒良心的。
妹妹!
兄長恨鐵不成鋼的敲著我的頭:你出去也不帶幾個人,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我只得訕笑。
想起許書瑤,還是有些唏噓。
她比我清醒,卻固執的將自己和柳玉釗綁在一起。
里屋內,阿祖背靠床榻。
今日見到人了,可還滿意
看到我嬌羞的神色,他才了然一笑。
再次見到柳玉釗是在狩獵會上。
每年皇家狩獵場都要開放一次,文武官員需攜帶家眷同行。
以往這種場合,謝玉都不會出現,但這次,說要帶我散散心。
他安置好我之后,就去挑適合我的馬匹。
容疏!你也在這兒
胳膊猛地被人抓住,我掙脫柳玉釗的手,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眼底青黑一片,眼里執拗的看我。
容疏,這一月多我已知曉了自己的心意,你先在攝政王府待幾日,攝政王雖然性子暴戾sharen如麻,但你別讓他碰你,等我這邊安頓好,我立馬去接你!
對了,我這邊天子新賜了一些珍奇玉寶,我回頭差人給你送過去,還有你身子也要…
柳玉釗沒說完的話哽在喉嚨,謝玉嗤笑著將披風圍在我脖頸間。
我夫人如何,太子傅就不用操心了,你該操心的,是東宮那位。
東宮太子今日行為愈發難懂,廣結大臣,私下招兵買馬,引得宮中一片風聲鶴唳。
他這個背后的老師自然脫不了干系。
容疏,我,我回頭去找你!
柳玉釗沉著臉,途經我和謝玉面前時,步子微微頓了頓。
夫人,給你選了一匹性子溫順的,看看喜不喜歡
謝玉擁著我轉身,眼神還帶有挑釁意味的看了看身后的太子傅。
狩獵場上。
他半邊面具在日光下晃眼,平時諱莫如深的瞳孔,也有了些常人的溫度。
我坐在馬背上,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馳騁的感覺給我帶來一絲快
感。
沒進入柳府前,我雖是永安侯府嫡女,卻不受規矩管束,時常打打馬球,和眾兄弟姐妹切磋。
永寧開年,民風淳樸,民間也不流行什么大家閨秀,女子就應深藏深閨的說法。
說起來,我也是那時,見過謝玉一面。
想什么呢用心點,我可不會讓著你!
謝玉笑著駿馬從我身邊跑過,手中利箭呼嘯而出,侍衛不停記錄著狩獵數量。
長長的名冊上,他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永安侯府嫡女和攝政王謝玉的大婚驚動了整個上京。
婚轎繞著十里長街足足走了三圈,才停在攝政王府門口。
新人下轎!
站住!
喜娘剛喊完,我下轎子的路就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