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時觀知想要掙扎,但是無法撼動分毫,這人力氣太大了。
自己稍微動一下,反而吃痛的更狠。
仿佛禁錮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塊玄鐵。
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時觀知不知道他為什么他會突然醒過來,也許是功德之力壓過了剩下的邪氣,也許是他體質特殊,散亂的邪氣消失,壓不住他的意識。
這人是以不損傷自己骨頭的限度動的手,但太疼了。
哦你怎么不客氣陌玄武的聲音從后腦勺高處傳來,帶著一絲玩味,完全沒將她放在眼里。
時觀知皺著眉,將仙力凝針,從自己體內刺入陌玄武的掌中。
陌玄武肌肉抽搐一下,條件反射張開五指縮了一下手,但只是一瞬又握了回去。
什么扎我還挺疼。陌玄武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疼痛感像是從掌心一下竄到小臂。
時觀知有些驚訝這人的忍痛能力和反應速度,他松懈的時間自己根本來不及掙脫。
怪不得寫他的話本用怪物二字形容他。
對這樣一個世界來說,他確實配得上這個詞。
王爺!羊嬤嬤看到陌玄武醒來,瞬間紅了眼眶,她連忙三步并兩步跑到床前,您昏迷一個多月了,是與王妃成婚沖喜才成功醒來。您快松開啊!
陌玄武挑眉:本王記得未婚妻不是她。
羊嬤嬤拍腿:這事......哎,造孽啊,王爺您先松開,讓嬤嬤我慢慢跟您解釋。
陌玄武松開時觀知,曲折一條腿坐在床上,手臂搭在膝蓋上。
說吧。
羊嬤嬤上前伸手扶時觀知起來。
時觀知下床回身看向陌玄武,他的眼睛很透,她眼中他的瞳仁因功德之光流轉鎏金之色,細碎的光塵仿佛沉淀在眼底深處。
時觀知瞥了他一眼,轉身叫上丫鬟:帶我去浴池。
羊嬤嬤和陌玄武應該需要很長時間來說明白。
畢竟一個多月的時間,有很多信息需要補充。
是,王妃。
時觀知脫掉衣服,浸入溫熱的水池中,一點點打濕頭發。
她看著有些紅的雙手腕,猜測被壓住的肩膀那里應該也紅了。
但他用得都是巧勁,明天不會青,就不浪費仙力治療了。
趁著連續大雨前,明日把和阮家的關系徹底斷了。
她可不想再聽阮夢蝶一口一個妹妹了。
洗完澡,她才開口叫人:幫我把巾帕拿過來。裹上頭發好出浴池。
丫鬟雙手捧著巾帕剛要往浴池走,就被一只手拿走巾帕走向浴池。
她抬頭一看竟是王爺,立刻懂事的退出去。
巾帕從頭頂遞過來,時觀知剛抬手接,卻認出拿著巾帕的那只手是自己連續幾日握著的那只。
她猛地拽下巾帕擋著胸前,也不管巾帕很快吸滿水。
她額頭微微鼓起青筋,有什么話不能等她出去再說嗎
王爺......
她剛開口,陌玄武蹲在她身后,磁性的聲音帶著冷意和拽意問道:阮家膽子很大,連本王都敢糊弄。要不把他們滿門抄斬吧。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