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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了,你終于愿意見我了。
他坐在咖啡廳里,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動。
為什么拒絕我的訂單難道還有有錢不賺的道理
我有的是錢賺。
她優(yōu)雅地輕啜一口咖啡,笑容淡淡:我只是單純不想賺你的錢。
謝臨川,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你才罷休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也不是18歲的年紀了。她揉揉太陽穴,疲憊地看向他:
難道你看不懂離婚協(xié)議嗎
那是你未經(jīng)我的允許私自離的婚,不作數(shù)!
他像個孩子一樣執(zhí)拗:如果當時我知道是離婚協(xié)議,我死都不會簽!
謝臨川,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放下咖啡,輕輕攪拌,任由香氣四散:
但凡你有耐心翻開看一眼,你都能知道這是什么。
可是你沒有,在你的心里永遠只有蘇巧最重要。
謝臨川,我真的很累,沒時間陪你鬧了。
請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謝臨川的臉色隨著她說的每一句話慢慢變得蒼白。他無措地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里面裝著曾經(jīng)蘇喬最想要的那條項鏈:
你不是說你想要嗎
那天我看到它出現(xiàn)在拍賣行,我又拍下來了。
他輕輕推到女人面前:送給你。
蘇喬看著那條依舊光彩奪目的粉水晶項鏈,啞然失笑:
謝謝你。
但是太遲了。
女人起身結賬走人,只留謝臨川捧著那條項鏈呆坐在咖啡廳里,從早坐到晚。
先生,我們已經(jīng)打烊了。
他盯著前面那杯咖啡,目光麻木,心里早就像咖啡一樣冷。
如蘇喬所愿,謝臨川好像終于有些許收斂,再也沒有圍繞在她身邊。很快就到了投資商來參觀的日子,她一身干練西裝在門口等候著,和凱文一起等待投資商們的出席。
很快,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下車,在員工們的簇擁下慢慢走過來。
正當蘇喬松口氣,打算打起精神好好招待客戶時,一輛拉風的黑色幻影停在路邊,西裝革履的謝臨川從車上下來。
幾天不見,他一改往日頹唐模樣,重新站在蘇喬面前。
中年男人見了,不怒自威的臉上也多了幾絲笑容:
謝總,您來得正好。
謝臨川假裝不認識蘇喬,可眼里的挪揄卻在提醒她,這個客戶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礙于有外人在場,蘇喬不好對謝臨川驅趕,只能硬著頭皮和謝臨川一起進去。
陳總、謝總,請。
這次來訪,兩人作為最大的投資商,對蘇喬的仿生人技術都十分感興趣。帶著兩人重新參觀了研發(fā)室和工作間等各種技術車間后,陳總好像想起什么一樣,饒有興趣道:
我聽謝總說,之前在蘇總您這定制過一個仿生人,沒想到居然有了意識,這是真的嗎
蘇喬臉色鎮(zhèn)定,不慌不忙地介紹:這是真的。
但您可以放心,關于這個,我們在經(jīng)過長達三年的數(shù)據(jù)采集之后,對該類問題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應對方案...
我們不會推諉任何失誤,如果您在使用的時候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我們這邊會在24小時之內積極響應。
謝臨川跟在身后,看著女人閃閃發(fā)光的樣子,暗暗低下頭。
那個只會跟在自己身后哭鼻子的少女,終究是離他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