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的承諾是世界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沈念清早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
她靜靜地看著江聿川,聲音沙啞:謝謝你來找我,不過我沒事。
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祁白難聽的話語,也習(xí)慣了一個人。
這兩年她都是這么過來的,只是江聿川給她的陪伴太過美好,讓她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江聿川用力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之中。
沈念清還有閑心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我真的沒事。
她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江聿川就靠在她的脖頸沒有說話,但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脖頸處有陣陣溫?zé)岬囊后w。
他哭了
沈念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江聿川怎么突然哭了
對不起......江聿川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念清不解。
江聿川又沒有做錯什么,是她自己愿意和祁白離開,被祁白關(guān)在雜物間也是她咎由自取。
就像當(dāng)初許多人說過的。
是她不該勾引張保,如果不是她,張保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都是她的錯,和別人沒關(guān)系。
沈念清還想說話,江聿川卻突然抬頭。
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早點找到你。
他一直在猶豫。
在聽到謝羽然的敘述時,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陪著沈念清。
沈念清的童年并不幸福,最大的噩夢來自于男人,而他作為男人,怎么有資格陪在沈念清身邊
他想讓謝羽然找到沈念清,帶著她離開,卻被謝羽然罵醒了。
如果沒有他猶豫的那段時間,沈念清也能少受點苦。
沈念清不解地看著他:你沒有錯。
江聿川只是搖頭。
他是一個很少哭的人,這么多年來幾乎沒有哭的記憶,可是剛才看到沈念清蜷縮在角落,明明自己都那么難受,卻還是伸出手安慰他,讓他根本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江聿川抱起沈念清,離開了黑漆漆的雜物間。
謝羽然還在樓下教訓(xùn)祁白,江聿川不想讓沈念清看到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便直接抱著沈念清離開。
謝羽然也連忙跟上來,還不忘扭頭再補(bǔ)上一腳。
念清。謝羽然皺著眉開口,這shabi這兩年就是這么對你的
她就該早點回國,不應(yīng)該在國外自己生悶氣的。
沈念清垂眸:沒事......
謝羽然更生氣了,什么沒事沒事的,你每次都這么好脾氣,所以他才那樣欺負(fù)你,要是像我這性格,他欺負(fù)我第一次我就捶死他!
小時候就是,祁白這人一直嫌棄她不像女孩子,她每次都把祁白打得跪下來求她。
也就沈念清脾氣好,這些年一直任由祁白對她發(fā)脾氣,久而久之祁白脾氣就更差了。
當(dāng)初她一想到沈念清要和祁白那個shabi在一起,她就生氣,一氣之下去國外兩年都不回國。
這兩年她看似過得不錯,但是每天都在等著沈念清聯(lián)系自己,越不聯(lián)系她就越生氣,越生氣就越不回來,卻不知道沈念清被祁白這樣欺負(fù)。
她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澀,強(qiáng)忍著眼淚道:你真是......這兩年過的都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