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賀西辭怔了怔，隨即猛地甩開她，眼神驟然冷厲：滾出去。
程昭寧不甘心，從口袋里摸出一粒藥丸，悄悄放進酒杯里，然后遞給他：姐夫，別喝了，喝點水吧。
賀西辭沒接，只是冷冷地盯著她：誰準你出來的
程昭寧咬了咬唇，突然撲進他懷里，死死抱住他的腰。
姐夫，你看看我，我比沈霧晚好一千倍一萬倍！你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
賀西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
你想做什么
程昭寧被掐得臉色發青，卻仍不死心，掙扎著去夠桌上的酒杯。
趁他不備，她猛地將酒潑在他臉上！
酒液順著他的下頜滑落，賀西辭瞳孔一縮，身體驟然僵住。
藥效發作得極快，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眼前一片昏沉。
程昭寧趁機解開他的襯衫，指尖劃過他的胸膛，笑得得意。
姐夫，今晚過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賀西辭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疼痛讓他勉強維持一絲清醒。
他猛地抄起酒瓶，狠狠砸向桌角！
砰——！
玻璃碎片四濺，他毫不猶豫地抓起一塊，狠狠劃向自己的手臂！
鮮血瞬間涌出，劇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你……！
程昭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賀西辭一把推開她，聲音冷得像冰：惡心。
程昭寧踉蹌著后退，腳下踩到玻璃碎片，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尖銳的玻璃扎進她的后背和手臂，她痛得尖叫出聲，眼淚瞬間涌出。
賀西辭！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掙扎著爬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他刺去！
賀西辭側身避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擰！
啊！程昭寧痛得松手，刀尖卻因慣性刺進了她自己的肩膀！
鮮血瞬間染紅她的衣裙，她癱坐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
賀西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駭人：程昭寧，我容忍你，是因為你姐姐。
你給我記住了，我不喜歡你，從前不喜歡，以后也不會喜歡！
他轉身按下內線電話，聲音冰冷：來人，把程小姐送去醫院，然后——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送去警局。
程昭寧臉色慘白，瘋狂搖頭。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賀西辭！我姐姐不會原諒你的！
賀西辭再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浴室。
他打開冷水，任由刺骨的水流沖刷著身體。
他低頭看著手臂上猙獰的傷口，鮮血被水沖淡，卻沖不散心底那股鈍痛。
霧晚……
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