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快些去接受試煉,所以得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這時天邊剛剛破曉,虞徽到時學堂還沒有一個人到,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東方旭日東升,突然有了些感悟。
這點感悟玄妙飄渺,虞徽不敢錯過,立馬入定修煉,很快整個人就沉浸在了一個玄而又玄的狀態里。
頓悟。
這是一個修道者都追求的狀態,古往今來,有人頓悟后境界飆升,有人悟出功法,有人感悟大道。
反正,能進入頓悟的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天才。
虞徽也是最近半個月時刻不松懈的修煉閉關,才有了那么巧妙的機會。
她不知道,她閉眼后,她的身邊逐漸繚繞著紫色的精純靈氣。
但沒多久,虞徽突然被驚醒。
她猛的睜眼,不遠處課桌邊一個男弟子歉意的沖她笑:“喲對不住手滑,你怎么也不躲躲?!?/p>
虞徽腳邊,一只狼嚎筆尚在滾動。
方才就是這只狼嚎筆突然飛過來,打斷了虞徽的頓悟。
在修真界,這種行為是十分惡劣的,且不說頓悟機會難得,但凡頓悟時被打斷,大概率還會走火入魔靈氣暴動。
虞徽此刻就靈力有些紊亂,眼睛里也有些血絲。
她頓悟這會,學堂里陸續來了幾個人,起先看到她頓悟都沒有打擾,直到這個人突然出手打斷。
虞徽記得他,叫張闊,之前游說自己把佛陀果給柳筎笙中最積極的就有他。
所以,現在又是為了柳筎笙?
虞徽握緊拳頭看他,張闊看向她的袖袍下隱隱露出的握拳的雙手,一臉有恃無恐:“怎么想打架?我又不是故意的。”
虞徽閉上眼,深呼吸幾下,又坐了回去。
張闊嗤笑一聲,得意的回頭,與旁邊的人交談:“怕什么,她又不敢打。”
下一刻,身后“唰”的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就已經從頭上竄過,最后穿著他的發冠徑直釘在了最前面的墻上。
正是他剛剛丟出去的那只筆。
他回頭,身后虞徽還維持著投擲狼嚎筆的動作,語氣冷淡:“對不住,手滑,你怎么也不躲躲?”
張闊下意識罵了一聲臟話。
旁邊人又驚訝的說:“唉張闊你頭發!”
“我頭發?”張闊一愣,伸手向頭上摸去。
沒有了發冠,他的頭發披散下來,手指向上摸去,有些扎手。
扎手?
他瞳孔一陣,連滾帶爬跑出學堂,去找了一口水缸看。
沒錯,確實是光滑。
在他頭頂正中間的地方,被削去了兩指寬的頭發,兩邊長發自然垂下,唯有中間是一條禿帶,發型此刻看起來丑到了極致。
“虞徽!”他的聲音大到了驚人。
很快,張闊又怒氣沖沖的殺了回去:“虞徽你找死!”
虞徽抱臂冷眼看他,筑基中期而已,真打起來不以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