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房間內(nèi),一臺老式的吊扇有力無氣地轉(zhuǎn)動著,卻吹不散充斥整個房間的煙霧。
幾個精壯漢子光著膀子,露出滿杯紋身,和脖子上掛著的粗大金項鏈,正圍坐在桌子邊上打牌。
一個五官還算清秀,但染著滿頭黃發(fā)的青年叼著一根香煙,罵罵咧咧地把手中的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摔,“媽的,在這破地方都閑的身上長霉了,兄弟們出去活動活動?”
在場的都是些沒有正經(jīng)工作,整日游手好閑的混混,無處發(fā)泄旺盛的精力,聞言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一個剪著寸頭,頭發(fā)一直剃到可以看見頭皮程度的青年帶著討好的微笑,問了一句,“謙哥,您要帶兄弟們?nèi)ツ幕顒踊顒樱羌t燈區(qū),還是大浴場啊?”
其余的年輕人聞言都發(fā)出了嘿嘿嘿的笑聲,發(fā)出了陣陣起哄的怪叫。
“扯淡。”那個被稱作謙哥的年輕人瞪了他一眼,兩根手指夾著已經(jīng)燃到盡頭的香煙,不舍的深吸了最后一口,才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我馬子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被一個人傻錢多的傻小子欺負了。”
“兄弟們出去活動一下筋骨,順帶著賺點外快?”
這群年輕人雖然自稱是N市地下世界第一扛把子,不過也僅僅是自稱,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又沒有什么正經(jīng)收入,只能靠每天騙騙小姑娘,敲詐一下小學生這樣子才能維持的了生活。
寸頭青年聽到有外快,頓時激動的說話都結巴起來,“肥.....肥羊?有多肥啊。”
謙哥笑了一下,比出一個巴掌的手勢,“根據(jù)我女朋友所說,他可是一口氣買了一整套的鴨梨。”
“五.....五百?”寸頭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磕磕碰碰地說道,“竟然敢欺負我們老大的女人,辦他!”要知道對于他們來說,五百塊已經(jīng)足夠他們?yōu)t灑地吃一頓燒烤,擼完串以后說不定還能再買幾包煙呢。
“你個蠢貨,”謙哥一巴掌拍在了寸頭腦門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五百塊能干什么,五千,最起碼五千,不然別想好過。”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興奮起來,五千塊啊,就算平均下來,每個人最起碼也能分到六七百塊錢,這可比他們敲詐小學生,賺個幾十塊來的多多了。
“很好,”謙哥看著已經(jīng)興奮起來的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青龍幫,可是勵志要成為N市扛把子的,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區(qū)區(qū)五千塊錢,又算什么呢,等以后我們發(fā)達了,五萬塊都不是問題。”
寸頭青年聽得眼睛都直了,五萬塊啊!在老家都可以蓋一套新房子了,說不定還能托媒婆給自己說個老婆,自己進城來不是就是這個。
“干了!”眾人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惡狼,嗷嗷叫著,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找那個不開眼的家伙,給他好好一頓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