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可不是做慈善的。”
馮玉才躬身示意自己明白了,拿著手機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書房,然后帶著幾分感慨地說道,“少爺您都聽到了吧?”
“我明白了,”李天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剛才馮玉才一直沒有掛斷電話,他清晰地聽到了李成功的每一個字眼,心里對李家抱著的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徹底消失。
“馮叔,不管怎么樣,感謝您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照顧,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再見了。”李天回想起這個最開始帶自己進入李家的中年人,真心誠意地道了一聲謝,畢竟不管怎么樣,他都始終對自己保持著明面上的尊敬。
說完,李天就掛斷了電話,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地冷靜,但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刻進了掌心,果然,還是只能靠自己么。
此時,李叔也結(jié)束了和荊夢然的電話,面色古怪地回來了,有些愧疚地說道,“小天,不好意思啊,小姐說她沒有義務(wù)繼續(xù)幫你......”
“李叔您不用說了,”李天打斷了他的話語,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微笑,“荊小姐已經(jīng)幫我足夠多了,既然這件事是我自己惹出來的,就讓我自己解決吧。”
“這張卡里應(yīng)該還有四百多萬接近五百萬,具體數(shù)目我也不清楚,”李天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叔,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這是我全部的錢了,希望您能再最后幫我一次。”
“小天,”李叔有些噓噓地說道,“你不用這樣的,既然答應(yīng)了你,我自然會幫你到底......”
“好,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李天直接把卡塞進了李叔的手里,看著這個寬厚的中年人,笑著說道,“接下來我準(zhǔn)備進去,用我自己把洛英姐換出來,到時候就麻煩您保護好她了。”
李叔面色大變,一把抓住了李天的手,急切地說道,“不行,這太危險了,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沒事的,”李天臉上自始至終掛著一絲微笑,拍了拍李叔的手說道,“您要相信我。以前我總以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沒錢引起的,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就算是有了錢,有些東西還是買不到的,感謝洛英姐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東西,比金錢重要的多,所有我必須要把她就回來。”
“您不用再勸了,我去意已決。”
看著眼神前所未有堅毅的李天,李叔嘆了一口氣,莫名地有些感慨,二十年前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他也從那些戰(zhàn)友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當(dāng)一個男人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并對此抱著不惜一切的決心時,是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最大的尊敬就是放手讓他去。
李叔從身上脫下一件防刺服,強行給李天套上,一邊感慨地說道,“小子,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像你這樣的眼神我之前看的多了,我那些戰(zhàn)友在去把燃燒瓶丟進坦克里面之前,也是和你一樣的眼神。”
“行了,您到底是在咒我還是夸我,”李天任由李叔把防刺服給自己穿上,笑罵了一句,完全看不出絲毫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