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許江淮,知道他最常在什么地方逃課。
很快,她臉色慘白氣喘吁吁來到了巷子口。
許江淮以一敵七,放倒了七個混混,但他自己身上也沒好到哪里去,臉上全是傷。
他正壓著那名混混頭往死里打!
“饒了我……別打了……”
那混混哀鳴求饒著,可許江淮眼里透著陰鷙狠意,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林秋雪沖過去死死抱住了許江淮的手。
“夠了,許江淮,別打了。”
許江淮的身子一僵,停了手。
但很快他將她狠狠推開,靠在墻邊竟點燃了一支香煙。
旋即,他瞥向地上的混混:“你們其他兄弟在哪兒?找過來。”
這架勢,分明是還要找人打。
林秋雪看著他滿手的血跡,心疼得不行。
她單薄的身子擋在他面前,哽聲開口:“許江淮,你別這樣傷害自己,許叔叔看見了會難過的,你有什么都沖我來好了。”
許江淮冰冷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
隨即他低頭朝她吐了個不算熟練的煙圈,笑得殘忍。
“行啊,那你也去死好了。”
林秋雪身形一僵。
而許江淮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走出了巷子。
林秋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發紅的眼眶里落下淚來。
迎著風,她輕聲應道:“好,我會死的。”
在這次手術后,醫生說她的心臟病已經無法再做手術。
許江淮走后,林秋雪在原地捂著心口緩了許久,才勉強撐著回了教室。
她從凌亂的課桌里,翻出自己的藥。
這時,幾個男同學卻突然將她手里的藥瓶搶走,直接倒了一地。
“裝什么柔弱呢?還真以為自己是林妹妹!”
“這都是些維生素吧?哈哈哈!”
他們譏笑著在藥丸上踩了幾腳,然后又用力碾了幾下。
林秋雪親眼看著地上的藥丸被碾成了齏粉,臉色一白,心臟處陣陣發疼。
為首的男同學出言諷刺道:“不是要吃嗎?撿起來吃啊!”
林秋雪跌坐在座位上,呼吸也變得急促。
男同學卻更囂張了,彎腰攥住她脖頸處露出的紅繩。
“還戴上寶石項鏈了?你們家收了兇手家里多少賄賂,才故意不出庭作證?”
這話激怒了林秋雪。
她掙扎起身,憤然將項鏈奪回來。
“你別胡說!這是我媽給我求平安的!”
當醫生宣告她的死期后,媽媽特意去寺廟開光求了這個黑曜石項鏈,讓她每天都戴著,能保佑她剩下的日子少些痛苦。
就在她與那人搶奪不下時,教室門被人猛地踢了一下。
只見許江淮站在門口,神情漠然看著這一幕。
幾名男同學神色悻悻,松開了手,下意識解釋:“許哥,我們這是替你出氣……”
然而許江淮卻跟沒看見林秋雪一樣,語氣透著不耐煩打斷:“不是說去打籃球嗎?你們還打不打了?”
他不是來給她解圍的,只是耽誤了他去打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