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結婚的第三年,新來的實習生不小心打濕了他放在桌上的結婚證。
心急如焚的拿去民政局補辦時。
工作人員卻告訴我結婚證是假的。
我回到公司想要質問陸今安。
又撞見他將實習生抵在門上親。
“我和她吵了五年,卻暗戀了你十年。”
“我們的結婚證,早就被我存放在保險箱里好好保存。”
就連我被實習生推下樓梯頭破血流。
陸今安也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將實習生護在懷里輕聲安慰。
“別看,你暈血。”
后來我因為急救不及時發生了意識障礙。
再睜開眼時。
記憶停滯在了最恨他那年。
手術結束兩天,陸今安終于趕來。
我正坐在病床上與小護士說笑,看見他進來時冷了臉。
“你怎么來了。”
陸今安的目光在我的額頭上停頓片刻。
冷笑一聲:“妖妖擔心了你兩天,你在這里裝病?”
沒等我理解他的話,陸今安就幾步上前。
他伸手,用力扯著我的輸液管。
針頭措不及防的被拔出,我疼的吸了一口氣。
血液飛濺,身旁的護士尖叫著上前為我止血。
反應過來的我卻是一巴掌重重扇上了陸今安的臉。
“上輩子是橫死的吧怨氣這么大。”
“眼瞎的看不見我后腦勺貼著的紗布嗎?”
剛入職那會,是我和陸今安關系最差的一年。
他諷刺我死板無趣,我連罵他狗都不如。
見面第一句,都是問候對方的父母。
陸今安被打的偏過頭去,滿臉的錯愕。
他半天沒說出來話,我卻沒想放過他。
在手背的血止住后,我冷眼看著陸今安。
正要喊人把他丟出去。
卻被趕來的護士一句話定在原地。
“陸先生,您先在夏小姐家屬這一欄簽個字。”
話音剛落,陸今安還沒反應,我就湊上前搶過了記錄表。
“簽什么字,他算什么家屬。”
話還沒說完,我看著表怔住。
在配偶那一欄,赫然是陸今安的名字。
看見我的動作,陸今安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你在生妖妖的氣,但她母親生病,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見她結婚。”
“我和妖妖是青梅竹馬,我是最合適的人選,等到之后,我會和她離婚。”
我動作僵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打開了手機。
備注老公的置頂聯系人,是陸今安亙古不變的頭像。
而在公司群里,剛發言的實習生顧妖妖和他是情頭。
【下個月結婚,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下面的圖片雖然秒被撤回,但我已經眼疾手快的保存。
是一張婚紗照,陸今安看著她滿眼溫柔。
群里已經震驚的刷起了屏,我卻沒有心情看下去。
我的相冊里,沒有一張和陸今安的合照。
醫生告訴我,劇烈撞擊給我留下了后遺癥。
所以我失去了這五年的記憶。
現在,我還沒從疑似和死對頭結婚的事實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