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愕回頭,卻又猛地想起自己沒有戴巾帕,忙低了頭。可月光明亮,蕭定勛已然看到了她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他心頭微動,那夜確實看到她手捂著臉,滿手的血,卻沒想到傷這般重。心底隱約滑過一絲疑惑,卻又很快想到她衣衫不整和男人茍且的畫面,立時又冷沉了臉。“你在這里干什么?”余笙把鏟子撿起來給他看,又做了個除草的動作。“這些蘭花不用你管。”他口吻里的嫌惡無遮無攔,余笙抿了抿嘴唇,站起身,小聲應道:“是。”她說完,就轉身預備離開。蕭定勛卻又開了口:“你不是不會說話嗎,剛才怎么在唱歌?”余笙聞言心頭不由得緊縮,腦子里急轉卻又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正心慌不已,卻聽到他又冷笑了一聲:“我問你這些干什么,滾吧。”余笙抬眸看向他,月色下,她那張羸弱的巴掌小臉,看起來著實的楚楚可憐,甚至那道猙獰的傷疤,都讓人平白生出幾分憐惜。蕭定勛厭煩自己這般心態,不由眉宇緊促,厭棄斥道:“看我干什么?”想到她在學校勾搭小白臉學長,在他家里勾搭瀟瀟的司機,就連今日初初回來的蕭平生,好似都被她勾搭上了,更是心底憎惡她這般白蓮不知廉恥。“以后你就待在后園,不許到前面去,也不許出現在任何外客面前,知不知道?”余笙咬住嘴唇,眼底一點一點氤氳了紅色。她在他眼里,就那樣不堪、那樣不知廉恥嗎?“看在瀟瀟的面子上不趕你回余家,你若是再做什么丟人現眼的事,神仙也護不住你!”蕭定勛冷聲斥責,絲毫不留情面,余笙到底沒忍住,低低哽咽了一聲,眼淚立時涌了出來。“哭什么?”蕭定勛莫名的心煩意亂。也許是酒醉上頭的勁兒還沒過去,也許是方才和余瀟瀟那一場混亂,他心里還漚著火。畢竟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沒有男人會對這種事情,半點都不介意。余笙嚇的忙止了眼淚,死死咬緊了嘴唇,硬撐著不敢再哭。月華之下,她那一張瑩白的小臉上掛著晶瑩淚痕,而恰好有一顆淚珠正掛在她卷翹長睫上,搖搖欲墜。而那飽滿卻又殷紅的菱形小嘴,被她緊緊咬著,潔白貝齒陷入嫩紅唇肉中去。他心底的一簇火,忽然就燒了起來。竟無法自控的希冀,她此時能咬在他的唇上。而他竟也真的一時失控,伸手捏住了她雪白的下頜。余笙驚愕的睜眸,那掛在睫上的淚珠兒猝然滾落,在那皎白的小臉上留下一道濕濕的亮色,又滑入她殷紅的唇角。蕭定勛只覺耳中轟鳴一聲,而下一瞬,他已然低頭,吮住了她飽滿的唇瓣。她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淡淡的藥香,他竟如那一夜一般,心動不已。 余笙整個呆住了,她蹙眉搖首想要掙開,卻被他直接摁在了身后的樹干上。余笙清晰感覺到了他的呼吸滾燙而又炙熱,她惶恐,驚懼,卻又被他的熱情蠱惑的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