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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四年,我懷上了四胞胎,老公陸寧遠卻迷上了醫(yī)院的實習(xí)生。

他將實習(xí)生帶回家,理直氣壯的告訴我:

小姑娘愛美想隆個鼻,但她怕疼,就用你的肋骨吧。

為了不影響肚子里的孩子,手術(shù)就不給你打麻藥了。

我乖順的上了手術(shù)臺,陸寧遠隔著口罩在我額頭輕吻。

時薇,手術(shù)以后我一定加倍疼你愛你。

我閉上眼,流下最后一滴傷心的淚。

陸寧遠不知道,我們再也沒有以后了。

沒有麻藥,甚至連最基本的輸液裝置都沒有。

陸寧遠便迫不及待拿著手術(shù)刀,從我體內(nèi)取走肋骨。

只是為了那個才從學(xué)校畢業(yè)的實習(xí)生喬念。

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為什么要同意手術(shù)。

但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這樣做無非是報答五年前的那個恩情。

從手術(shù)結(jié)束這一刻起,我們便互不相欠了。

回到病房,因為身體劇烈的疼痛,我連下床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陸寧遠將一次性紙杯遞到我面前。

薇薇,今天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得去給喬念做手術(shù)。

畢竟隆鼻不是小手術(shù),其他人做我很不放心。

看著紙杯周圍粘上的血漬,我下意識將頭偏向一側(cè)。

陸寧遠,但凡你念在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都不應(yīng)該這樣做。

陸寧遠的笑意僵在嘴邊,下意識捏緊手里的水杯。

我知道,可能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但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不是嗎我會用很多方式來彌補你。

但喬念不一樣,或許明年她就會離開我,身為她的老師,我理應(yīng)為她做些事情。

原來,八年的相識終究抵不過才認識半年的實習(xí)生。

而這半年里,陸寧遠整個人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論吃飯,還是睡覺,喬念這個名字都充斥著我的生活。

下暴雨時,陸寧遠會手忙腳亂拿著車鑰匙出門,只為去喬念樓下接她上班。

而我只能舉著雨傘擠公交。

每一個休息日,陸寧遠都會去喬念家里為她洗衣做飯,美其名曰小姑娘年齡小,生活不能自理。

可我呢,僅僅比喬念大了四歲,不僅生活與工作事事獨立,甚至還要獨自一人產(chǎn)檢。

以前我會斤斤計較,會吃醋,可現(xiàn)在,我學(xué)會放手了。

既然怎么都抓不住的人,索性不抓了。

走廊外傳來護士說話的聲音:

陸醫(yī)生,喬念有點害怕,現(xiàn)在正在哭呢,你看要不要去安慰安慰。

我冷笑,聽著陸寧遠焦急的跑進房間。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還沒手術(shù)就哭了。

喬念要是有你一半勇敢,我也就不用這么操心。

腳步聲漸行漸遠,陸寧遠離開了病房。

手機鈴聲響起,我顧不得胸口疼痛勉強坐直身子,將電話接通。

薇薇,你好傻,明知道陸寧遠是故意的,你為什么還要同意

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陸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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