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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1頁)

第23章

向穗轉身撲到男人懷里。

剛才我真的很怕。

沈書翊大掌摩挲她的長發,將她的黑框眼鏡摘掉,低頭親吻她的間隙,冷寡的掃了一眼旁邊的李威。

李威點頭哈腰著腳步朝門口退。

沈書翊的吻落在向穗水潤的唇上:委屈你了。

向穗抽抽鼻子,檢討道:是我不好,我不該任性,非要去你的臥室,明知道那是......你未婚妻才能名正言順去的地方......

沈書翊唇角勾起:晚上這是吃了什么茶

向穗不依的錘他胸口:你譏諷我。

她胳膊抬起環抱胸前,背過身,音調更作更茶:是了,你本來就是應小姐的男人,我算什么啊,不過就是你想起來就調情兩下的情婦,還說除了名分什么都給我呢,你一點都不站在我這邊,那你還留在我這里做什么,你走啊......

適當的拈酸吃醋,拿捏分寸的嬌嗔嫵媚,最是撩人。

沈書翊很吃這矯情的做作,從后面把人摟在懷里,我該走去哪兒

向穗輕哼:當然去找你的未婚妻。

沈書翊輕笑,在她脖頸上輕吻:醋精。

向穗欲拒還迎的推拒兩下,便膽大的把他壓在寬大的桌子上,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剛才床單被其他男人睡了,我不在那里睡你了,換桌子。

沈書翊喉結滾動,眸色幽深,拭目以待。

凌晨三點。

向穗懶洋洋地趴在浴缸里,看著沈書翊穿衣服,故意撩水弄濕他的褲管。

沈書翊睨著她的小動作,攥住她的手,傾身吻在她唇角:不想我走

向穗:怕你不知道該怎么跟應小姐解釋。

沈書翊笑了笑,早點睡。

他走后不久,向穗裹著浴袍站在窗邊朝下看,看著他回到主樓,而此時主樓客廳的燈光還亮著。

向穗知道,應拭雪還沒回去。

她更知道,應拭雪這個女人疑心病有多重,內心多么缺失安全感。

當年他們一家,那么小心翼翼的守護她脆弱不堪的內心,心疼她的敏感,認為那是艱難生活帶給她的傷痕。

可不是的,有些人生來就懂得在強勢者面前展現脆弱,把不如自己的人不當人,還要將前者拽入深淵,不得超生。

向穗敢說,她的哥哥程奕山是這個世界上最守禮的紳士,出身優渥,有著悲天憫人的慈悲,他憐惜應拭雪原生家庭的不幸,待她跟自己這個親妹妹一般無二。

她的父母也將那年努力上進的應拭雪當作第二個女兒。

向穗聲聲喊著她姐姐。

可真心換不來應拭雪的真情,只被她視作是施舍。

向穗永遠忘不了被關進精神病院的那天,應拭雪在她耳邊說:大小姐,現在也該由我高高在上的施舍你點什么了。

記憶回籠,向穗望著四方城亙古不變的夜色:應拭雪被自己的疑心病折磨痛苦,才是你本該擁有的人生。

你不配擺脫泥潭活著。

阿嚏。

守在客廳內的應拭雪打了個噴嚏,余光看見從外面走來的沈書翊,當即從沙發上起身。

書翊,你去哪里了

沈書翊腳步輕頓,凝眸,拭雪,沈家不是你恣意妄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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