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瑤。
他們在一起。
江晚的驕傲催促她掛斷電話,但江氏等不了。
她紅唇緊抿,壓抑著情緒等待陸昭辭接下來的話。
窸窣的布料聲是他在彎腰收拾碎片,過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但卻不是對她說的。
“別動,小心劃傷。”
陸昭辭似乎忘了江晚還在等他回話。
江晚聽著他緊張楚瑤的語氣,心好像被捅了個窟窿不斷往里灌冷風。
偏偏楚瑤又故意問,“昭辭,聽說你和江小姐關系不好,你搶了她想要的項目送給我真的好嗎?”
“我們從小搶到大,她不會在意。”
“我聽說她最近為了這個項目出了不少力”
“是嗎?商場如戰場,她應該明白。”
“”
江晚再也受不了掛了電話。
聽陸昭辭的意思,是不會把項目再讓出來了。
她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江氏毀在自己手里。
打聽到項目主辦方今晚在會所有酒局,她立刻拎著包過去。
會所的水晶燈五光十色,江晚敬了一杯又一杯冰酒。
項目主辦方張總黏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笑的不懷好意。
“江總誠意不足啊。”
張總肥厚的手掌擦過她手背,“這京郊項目多少人盯著,你就喝這么點?”
江晚皺眉,正想再敬一杯,小腹忽然絞痛。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手中的酒杯又被灌滿,冰塊撞在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痛經嚴重,以前都是陸昭辭算著日子給她送紅棗姜茶,監督她的飲食才有所好轉。
可現在他估計忙著陪未婚妻,早就把她拋之腦后了。
江晚輕輕吸了吸鼻子,壓下心底的委屈。
猶豫間,張總的手已經順著魚尾裙擺往上探。
“江總這么拼,不如——”
“臟手拿開。”
陸昭辭忽然出現在門口,聲音冷冽。
“張總要是缺女人,我讓人送十個給您。”
他大步走進來鉗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帶,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生理期喝冰,身體不要了?”
江晚被扯得腳步踉蹌,酒意與腹痛攪得她眼前發黑。
她想起上次聽到陸昭辭說這句話,還是他幫她剛還完債不久,她生理期還熬夜在公司工作。
怕自己睡著,就給自己灌冰美式,肚子被冰的難受就吃止疼藥。
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被陸昭辭發現后,他強行把冰美式換成紅棗姜茶,搶過她的工作幫忙處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在心里卸下對他的防備,像刺猬逐漸露出軟綿的內里。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一直都是陸昭辭在主導。
他可以在他們還是競爭對手時毫無顧忌幫她還債,處理麻煩的文件,也可以在有未婚妻后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睡她。
江晚恨極了他這幅不要臉的樣子。
她紅著眼掙開他的手,“放開我!”
陸昭辭挑眉,如她所愿松開手,卻在下一秒摟住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