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星徹底消失了三天。
學校、林家，甚至是平時她常去的奶茶店都找不到她一絲蹤跡。
周凜臉色陰沉地坐在學生會辦公室。
最后，他極其不情愿地想到了一個地方。
城郊墓園，一塊嶄新的黑色墓碑前。
林繁星果然在那里。
三天三夜。
她蜷縮在墓碑旁。
照片里的沈之風，穿著干凈的校服，笑容干凈，眼神里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光。那是大二校運會時，她偷偷用手機抓拍的。
“繁星！你讓我們找得好苦！”
“沈之風的事誰也沒想到，他性子是太偏激了些，從男德班出來也沒改了他的性格。可人死不能復生，你得節哀。”
“周凜，張阿姨的醫藥費，你到底付了沒有？”林繁星打斷他。
周凜心頭猛地一跳。
“當然付了！單據都在我書包里！繁星，你怎么會這么問？是不是沈之風臨死前又說了什么挑撥的話？”
林繁星緩緩轉過頭。
“是嗎？”
“是啊，我親自去銀行辦的轉賬。”周凜咽了一口口水。
林繁星沒再說話，只是又轉過頭，看著墓碑上沈之風的笑臉。
“走吧。”她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空洞得可怕。
周凜暗暗松了口氣。
沈之風死后，林繁星徹底變了。
原本溫柔的林繁星，現在變得冷漠了起來。
周凜的心底也越來越沒底。
深夜，周凜撥通了陳教官的電話號碼。
“喂？”。
“是我。你現在在哪？男德班？”周凜壓著聲音。
“嗯。有事？”
“呆著別動！我馬上過來，有重要的事！”他抓起車鑰匙，沖出公寓，油門踩到底沖向男德班。
周凜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
林繁星那天冷漠的眼神，還有在她消失三天后對醫藥費的追問，難道她查到了什么？
不可能！沈之風和他媽都死了，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