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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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副完整的骸骨，又聽到攪拌機三個字，趙偉業徹底瘋了。
他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狗，在地上爬，想沖過來，卻被昆哥一腳踹在臉上，滾了回去。
別碰他！別碰我爺爺！他是英雄！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充耳不聞，只是對昆哥遞過去一個眼神。
昆哥心領神會。
他獰笑著，從手下那里接過一把大鐵錘，他掂了掂分量，深吸一口氣，猛地砸進了棺材里！
咔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徹整個山頂。
趙家的祖宗，那副金絲楠木里的骸骨，被這毫不留情的一錘，直接砸斷了胸骨。
啊啊啊啊啊！
趙偉業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壯漢跳進坑里，把他爺爺的骸骨，像拖死狗一樣地拖了出來，扔在地上。
不要......我求求你們了......我給錢......我什么都給你們......別動他......
他的哭喊，換來的，是昆哥和他手下們，更加用力的捶打。
哐！
當！
咔嚓！
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落錘，都像是砸在趙偉業的心臟上。
那副完整的骸骨，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一根一根地，砸成了指甲蓋大小的碎塊。整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十分鐘，直到再也看不出任何一根完整的骨頭。那金絲楠木的棺材里，只剩下一些黑色的印記。
昆哥讓人把那些碎骨全都收進一個麻袋里，然后，像扔垃圾一樣，全部倒進了那臺已經接通電源轟鳴作響的碎石機。
機器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白色的粉末，從出料口不斷地流出，在地上堆起了小小的一堆。
不過幾分鐘，一代梟雄趙天雄，就這么徹徹底底地，變成了半麻袋的骨灰。
這個過程，我全程錄了像，并隨手發到了一個匿名網站上，標題是京海趙總大孝子，現場開箱老祖宗。
昆哥拎著那半袋骨灰，恭恭敬敬地交到我手上。袋子還帶著機器的余溫，沉甸甸的。
我拎著袋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已經神志不清的趙偉業面前。
他聞著空氣中那股熟悉的，屬于他親爺爺的味道，渾身抖得像篩糠，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報應。
我沒說話。
我只是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強行讓他張開了嘴。
然后，我抓起一把溫熱的骨灰，塞了進去。
你不是喜歡刨我師父的墳嗎
嘗嘗，自家的味道，怎么樣
趙偉業劇烈地咳嗽干嘔，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沒管他，又抓起一把，走向了那個早就已經嚇尿了的白雪。
你也別急，人人有份。
我在她驚恐到極致的眼神中，用同樣的方式，讓她也品嘗了趙家的好風水。
做完這一切，我把剩下的半袋骨灰，迎著山風，一把揚了出去。
白色的粉末，瞬間飄散在天地之間。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轉身對昆哥說：
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