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guān),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距離孟北枳離職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關(guān)主任也在逐漸地將她的工作都轉(zhuǎn)交出去。
如此一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到她準(zhǔn)備離職的事。
陳姐最舍不得:“五年怎么過得這么快,一眨眼就沒了。”
孟北枳說:“之后見面的機會還很多,我只是離職,不是不活了。”
“——啊呸。”
陳姐嗔怪,“胡說八道什么呢,大過年的說什么死不死的。”
她只知道孟北枳要離職。
卻并不知道孟北枳抑郁癥已經(jīng)到了嚴(yán)重軀體化的地步。
孟北枳笑了笑,沒有解釋。
下午四點,還沒到下班時間。
孟北枳直接打車去了孟氏集團(tuán)。
她已經(jīng)忘了孟氏是什么時候改名的。
只記得從孟文成掌權(quán)以后,她就不被允許來這里。
說來可笑。
孟文成就像防賊似的在防著她。
垂目看了眼手機,她抬腿進(jìn)去。
卻在前臺就被人攔住。
孟北枳表情平靜,語氣也緩緩:“我是孟董事長的女兒。”
前臺脫口而出:“這位小姐,我們是見過孟小姐的。”
顯然。
他們說的孟小姐是孟南柚。
孟北枳面色不動分毫:“我叫孟北枳,你們可以打電話給孟董事長確認(rèn)身份。”
前臺面露尷尬。
孟北枳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
驀地——
前臺突然看向她身后:“董事長!”
“這位小姐說是您的女兒,過來找您的。”
-
辦公室里。
孟文成沉郁的眼神落在孟北枳身上,臉色十分難看:“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他剛開完會,知道海天退了龍躍的競標(biāo)。
還解除了和孟南柚的合作。
心情正是不悅。
孟北枳眼眸之下藏匿著的是一閃而過的嘲諷。
但仍舊解釋道:“您不是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和黃經(jīng)理談好合作嗎?”
“我昨天和他溝通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要補一份材料。”
孟北枳說完,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他面前。
是她和黃圳的聊天記錄。
黃圳確實說了孟氏想要談成合作的話,最好補一份數(shù)據(jù)。
孟文成眼里的冷意散去不少。
“這種事情也不用你過來,直接讓他們給你送過去就行。”
“下次不會了。”孟北枳低下腦袋,輕聲回答。
孟文成渾濁的眼睛落在孟北枳身上,片刻后他揮揮手:
“下不為例。”
“不過黃圳是海天黃董事長的兒子,你就是要這樣跟他搞好關(guān)系。”
“嗯。”
孟文成看著她。
目光里的精明讓人不適。
仿佛他不是在看孟北枳,而是在看一個已經(jīng)系上蝴蝶結(jié)的商品。
在考慮著怎樣才能賣出最好的價錢。
孟文成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
要不是黃圳一根筋,也未必不是一個比陸讓更好的選擇。
畢竟那可是海天——
孟文成渾濁眼睛里滿是貪婪。
要是孟北枳嫁過去。
不僅可以完全和孟家撇清關(guān)系完全沾染不到阮卿留下來的財產(chǎn)。
甚至還能為孟氏集團(tuán)帶來更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