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第二天，我拿著教材站在李兆明的別墅門前。
保安攔住我，我出示家教證件：我是糖糖的家教老師，有預約。
李兆明親自來接我，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陳老師，請進。
糖糖坐在客廳沙發上，低著頭玩手機。
她穿著名牌校服，頭發扎得一絲不茍。
糖糖，老師來了。李兆明的聲音溫柔，眼神卻冰冷。
糖糖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我不需要家教。
別任性。李兆明語氣驟然嚴厲，你成績這么差，考不上好高中，怎么對得起你媽媽
我心一緊。他怎么敢提我
糖糖眼中閃過痛苦，但很快又恢復冷漠：她早就不要我了。
去書房學習。李兆明命令道。
我跟著糖糖上樓，注意到她的眼神總在別墅的角落游移，像在尋找什么。
書房里，我試圖接近她：上次的數學題，你還有不懂的地方嗎
我全都懂。她冷冷地說。
我打開課本：那我們復習一下。
糖糖突然抬頭：你為什么來這里
教你功課啊。
撒謊。她眼神銳利，你跟我外婆一伙的吧想監視我爸爸
我心跳加速：我只是想幫你。
不需要。她低頭寫題，忽然用筆尖狠狠扎向我的手背。
疼痛刺來，我沒躲。血珠滲出，我拿紙巾按住傷口。
糖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冷漠。
沒關系，我們繼續。我強忍疼痛。
樓下傳來女人的聲音：親愛的，我回來了！
糖糖的身體明顯僵硬。
一個穿著名牌、濃妝艷抹的女人推門而入：這就是你說的私生女
李兆明立刻迎上去：瑤瑤，這是我女兒，糖糖。
沈瑤上下打量糖糖：長得還行，至少不會丟人。
我握緊拳頭。這就是李兆明的新歡
李兆明介紹我：這是糖糖的家教老師。
沈瑤看都沒看我一眼：記得六點準時下樓吃飯，我爸媽要來。
她離開后，糖糖的眼神變得更加空洞。
我試圖安慰她：糖糖，有什么事可以告訴老師。
你能帶我離開這里嗎她突然問。
我心一動：你不喜歡這里
她立刻警覺：我開玩笑的。我爸爸對我很好。
晚餐時，我被留下來。
餐桌上，沈瑤的父母不?？滟澙钫酌饔胸熑涡模雅畠航踊貋頁狃B。
是啊，我不能讓糖糖跟著外婆受苦。李兆明假惺惺地說。
沈瑤端起湯碗：糖糖，嘗嘗阿姨親手做的湯。
她走到糖糖身邊，突然手一滑，滾燙的湯灑在糖糖手上。
啊！糖糖痛得發抖，卻硬是沒掉一滴眼淚。
對不起，手滑了。沈瑤假裝歉意。
我沖上前：我帶她去處理傷口！
李兆明皺眉：瑤瑤，你太不小心了。語氣輕描淡寫。
沈瑤撇嘴：不就是燙了一下嗎大驚小怪。
我拉著糖糖去洗手間，用冷水沖洗她通紅的手。
疼嗎我輕聲問。
不疼。她倔強地說。
我從包里拿出燙傷膏：我來幫你擦藥。
她甩開我的手：不用你假好心。我爸爸會對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