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近,方絨雪嗅到他身上似有似無的木質沉香,香氣清冽淡薄,男人燙下來的呼吸卻沉重滾燙。
清冷俊美的面容幾乎埋中間。
隔著肌膚,鼻梁骨觸碰到她亂得不行的心跳。
沉厚的嗓音自她耳際響起。
“絨絨心跳得好快,你也喜歡的對嗎?!?/p>
柏臨指尖覆過她后頸,力道不重卻無法拒絕,貼著白膩肌膚讓她微微抬起腦袋,呼吸僵直。
他低頭吻她時,她下意識攥住他襯衫前襟,知道躲不掉還是下意識想避開,讓他的吻落到她鎖骨。
“別躲。”
說話間,落在她后腦的指腹摩挲著柔軟的發絲,像是饜足后的安撫。
嗓音柔和也凜冽。
“再躲我還要親?!?/p>
落空一次他就會親第二次。
她也只好不再動彈。
柏臨唇瓣輕輕碰了碰她的,不比之前狠重,扣著她細軟腰肢的指尖也溫熱柔和許多,卻也讓她忍不住發顫,氣息陣亂。
“絨絨好軟?!卑嘏R輕笑,氣息帶過她的耳際。
眼睫微微垂落一些,遮住了眼底克制不住后翻涌不斷的情緒。
“你,你以后能不能少親我?!狈浇q雪沒什么力氣的虛虛靠在門前,明明是想說氣話,吐出來的卻比平時更軟糯。
“不能?!?/p>
“我不是在問你,我是在告訴你?!?/p>
“沒聽到?!?/p>
自動忽略他不愛聽的內容。
在她這里,西裝革履秒進化成衣冠禽獸。
“這次之后,下不為例。”方絨雪盈盈雙眸抬起,兩頰緋紅得不像話,既惱又羞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要是被人發現怎么辦?”
剛才在會議室就罷了。
現在又在休息室。
上次還在他辦公室。
公司哪哪都要被他走遍了。
“那就公開我。”柏臨依然環著她的腰際,將人困在懷里,“我們工作不在一個地方,時間也錯開了,我一天只能見到你一次?!?/p>
這還是建立在他經常來酒店樓層的緣故,如果沒有她在的話,柏盛大樓其他樓層他是不會涉足的。
更何況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培訓會議。
提到公開,方絨雪又不吭聲了。
“嗯?絨絨?”他捏捏她的臉頰,“你要是公開我,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帶在身邊了。”
不至于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揉她入骨血。
而她還讓他少親親她。
只是親親就已經是忍耐極限了。
“你現在不也挺光明正大嗎?”方絨雪小聲不滿,“直接把我堵到這里了?!?/p>
“那我餓了想要你怎么辦?我都餓一年了?!?/p>
“你胡說八道,哪有一年,你昨天還拉我去你辦公室”她后半句沒好意思說出來。
說得她這個女朋友好像很傳統疏離,一點都不稱職。
“你不懂。”他淡聲哄著,“度日如年?!?/p>
越來越胡編亂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