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媽。
覺得她不會拿親媽怎樣,想要血脈壓制。
“她怎么了?”
“可能怨恨我讓她女兒受委屈,所以想替女兒出氣。”她抿了個笑,“有這樣的媽媽,真好。”
乍一聽。
她好像只是在羨慕別人的媽媽而已。
“她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他指腹觸碰到她工作服的一小片潤感,眉宇陰鷙瞬起,“衣服怎么濕了,你被那群人潑水了?”
“這個是剛才宴會時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酒杯。”她搖頭,“沒事,已經快干了。”
除了工作服又臟又亂。
頭發也凌亂。
今晚的精神氣大不比從前。
看得人揪心。
他先帶她去套房休整,打電話讓客房服務生送身干凈衣物。
柏臨坐在單人沙發上,替她整理凌亂長發和衣物,沉靜打量她。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他怕她隱瞞。
“沒了。”
“真的沒有了嗎。”
她點頭,“有一個地方。”
“還有哪里。”
“心受傷了。”她拿起他的手,輕聲撒嬌,“你摸摸。”
過一會兒。
她額頭一沉,想撇開他的手又撤不掉了。
“我讓你摸,沒讓你捏!”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他撈到懷里。
“絨絨,我等不了了,明天就公開。”
方絨雪微微仰起腦袋,“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為什么,你不愛我了。”
“”
又來。
這不應該是她的話術嗎。
怎么被他偷了用。
方絨雪安撫:“我只是想再考慮一陣子。”
又找借口。
他不說話。
反將她一手。
不公開。
那他不理她了。
她認真解釋,“今晚發生這么多事,咱們至少要緩幾天再說吧?”
“你怎么不說話?”她悶哼,“不理我了?”
“老公?”
方絨雪試著叫了一聲。
柏臨眉眼動容,但還是沒理。
拖拖拉拉的都是借口。
這姑娘就是睡完跑路,不想對他負責。
“那我走了。”她主動下去。
柏臨長指蜷起,骨節泛著涼意。
她是真的不打算哄他了。
一點點都沒有。
他正要起來。
前方的小姑娘突然回頭,膝蓋跪在沙發上,岔開坐他腿上,纖小腳丫和工整的西褲擦過,白得打晃。
他來得匆忙,衣襟下的棕黑暗紋領帶尚在。
方絨雪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攥住他的領帶,把他往前方帶了帶。
“你真的舍得不和我講話嗎。”
似親非親,唇息很近,燙得人呼吸一顫。
自持力這一塊。
柏臨還是有一點的。
“不理我就算了。”她粉頰泛著暖色的潤澤,輕聲惋惜,“本來今晚我還想陪陪你呢。”
說完她就松開他的領帶,小腿一抬,準備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