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方絨雪嗓音啞了。
也不止是嗓子不舒服。
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酸死了。
累死她得了。
浴室實在是不舒服,
但柏臨無所謂。
借著清晨日光,方絨雪看到自己身上凝著紅,還有淺淡的青色。
小心翼翼抬手觸碰。
不算太疼,在接受范圍內。
柏臨從盥洗室出來,毛巾一邊簡單擦拭碎發,長腿邁開過來,“怎么了?”
“沒什么。”
她還穿他的襯衫,一下子就看見了。
“怎么這么紅。”他溫熱指腹輕輕擦過。
“我看看嚴重嗎。”
“憑什么就我一個人受傷。”她不滿嘀咕,
難不成因為,他皮糙肉厚吧。
“我真想你的臉更紅。”方絨雪咬牙,“被我打紅的。”
雖然聽起來不像是威脅。
更像是獎勵。
但他不想惹她不開心。
“對不起,不說了。”柏臨,“待會給你涂點藥。”
“服了”她抬腳,想把他踹開。
結果腳心踹到他胸膛后反而被他拽住,高大沉重的身形壓過來,捏著她的下巴。
醇厚嗓音帶著些許克制從她耳畔響起:“大早上的,別撩我行嗎。”
方絨雪腮幫一鼓,“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撩你了,我是想踹你。”
“你有病吧,這你也能”她氣噎。
纖細小巧的人,窩在懷里沒骨頭似的軟乎,洋娃娃精致版的面龐又羞又惱,怎么都親不夠似的,他雙臂將她圈住,繼續肆無忌憚親。
五分鐘后。
方絨雪像只被狗舔過毛的小貓。
一臉生無可戀。
踹不了他,打不過他,不給親就叫,給他親又不知收斂。
“我剛梳好的頭發被你弄亂了。”她眼眸瞪圓。
柏臨慢慢站起,把她也撈過來,給她順了順毛,“我幫你梳。”
她頭發不像之前那樣自然,一看就是經過港島專業造型師精心設計,每天有專人打理才塑造出柔順質感的微卷長發。
柏臨從正面掐過她的胳膊窩抱起來,像是抱小寶寶似的,捧著她的后背抱到梳妝臺前。
又回去把她落下的拖鞋提到她腳下。
方絨雪感覺他幫她穿鞋的時候,還摸了下她的足踝。
“柏臨,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被關得有點精神失常了?”她擔憂又受驚。
他拿梳子的長指一頓,“沒有。”
“那你干嘛老是纏著我,眼睛也一直盯著我不放。”
“怕你走。”
他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她就沒了。
昨晚恨不得揉她入骨血。
中途很想摘掉但怕被她罵所以整個過程很老實。
想把她鎖在臥室,禁錮在身邊。
他想做很多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沒到精神失常的地步。
“我聽說了你小時候的事。”方絨雪看著鏡中的他們。
他梳頭發的動作一頓。
她去年就知道這件事。
卻從來沒主動提起過。
可能覺得不重要,也可能和其他人一樣看法。
“我有點害怕。”她接著說。
“害怕什么?怕我真是個sharen犯嗎。”
她搖頭:“我怕你有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