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度假村參觀會結束,柏云忱帶著投資老板們一起召開項目會。
項目會持續到傍晚。
結束后,走的走散的散。
方絨雪和老板們一樣,一坐幾個小時,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談笑風生。
度假村遠離市區,松林花圃成片,空氣新鮮。
此時卻逐漸傳來濃郁的燒焦味。
方絨雪注意到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吶喊“起火了”。
后方的復式宅院,濃煙滾滾。
火勢似乎不大,只在一個窗口蔓延。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著火啊?”方絨雪心里古怪,“那個房間里有人在嗎?”
郝特助遲疑,“那是,柏云忱的待客廳。”
“柏云忱?”方絨雪微怔,忽然想到什么,“柏臨呢?”
她一天都沒怎么看到他。
四樓。
房間里彌漫著青灰色煙霧。
柏云忱雙手被捆綁住,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
又是一拳揮上去。
骨骼被撞得發出嘎吱的清脆聲。
柏臨半蹲在地上,拎起柏云忱臟亂的襯衫領口,俊雅面容透著陰冷的薄笑。
“大哥,咱們倆怎么鬧都行,但你要是扯到女人身上,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說的是,柏云忱想給方絨雪下藥那次。
雖然失敗了,不代表事情輕易劃過去。
柏云忱吐了口嘴里的鮮血,“你把我打成這樣,爺爺會放過你嗎?”
“你以為我很稀罕老爺子嗎,你以為我很稀罕柏盛嗎。”
柏臨不屑,如果不是被老爺子召回國,他在國外的事業也夠他攀登高峰。
見時候差不多。
柏臨拎起柏云忱,有模有樣扶到背上。
不就是演戲。
誰不會呢。
這就給老爺子演個“兄弟情深”。
火勢蔓延得比想象中的要快些。
前方有人來接應救援,但柏臨避開他們,堅持自己背著柏云忱逃離火災現場。
滾滾濃霧中,他們兄弟倆走出火災,艱難前行的畫面,被刻意蹲守的記者記錄得清清楚楚,直呼柏二少爺“重情重義”。
救援人員迅速過來攙扶柏云忱。
他體質虛,嗆了濃煙,昏迷不醒。
柏臨也頗為狼狽,白襯衫上染著暗灰,手腕也被灼燒出傷痕。
“柏總。”封秘書一臉擔憂,連忙過去攙扶,“您沒事吧。”
這火災實在危險,就算提前安排好人,也難保萬無一失。
柏臨輕描淡寫,“沒事。”
“您受傷了。”封秘書著急,“要不咱們先去醫院。”
“這點小傷算個球。”
“可是這傷口不管的話可能會發炎的,方小姐知道的話肯定會擔心您的。”
似乎想到什么。
柏臨神情一滯,扯開衣袖,傷口暴露的范圍更大更顯目。
不遠處,方絨雪被郝特助半拉著趕過來。
郝特助一心想讓她離火災遠點。
但她非要帶小跑沖過來,武藝精通的郝特助愣是沒抓住她。
方絨雪來得匆忙,掌心全是汗,鼻尖也沁出濕漉漉的汗珠。
“怎么突然發生火災了?你們沒事吧?”
封秘書搖頭:“我沒事,柏總也沒”
柏臨撇開封秘書的攙扶,頎長身形很虛弱似的往她身側貼靠,聲線放低,“老婆,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