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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繩索捆住手腳,倒掛在懸崖上時。

姜歲歡一身血液逆流。

段淮川明知,她最怕高。

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控制繩索。

讓她從高空墜落。

墜入谷底前,又將她騰空。

姜歲歡的命在他手底如浮萍漂泊,一念之間。

而他,則像是在做一場極具玩味的游戲。

他身邊,白染染捂著唇角似是擔憂:阿川,我們非要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嗎

歲歡還小,而且畢竟跟了你這么多年,當年的事情或許她也并不知情

她每一句勸解,都是在往段淮川火上澆油。

姓姜,就是她最大罪過。

冰冷話語扎進耳畔。

哪怕姜歲歡已經(jīng)做好準備,可在負重感襲來時,心依舊不自覺顫巍。

風(fēng)吹亂她頭發(fā),當身體撞擊在崖壁上,手臂、腿腳,每一處都負傷。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忘了呼吸。

唯一能做的,只有最大可能保護小腹。

護住她的孩子。

可姜歲歡還是清晰地感覺到血脈正在燃燒,如前八次流產(chǎn)時熟悉的剝離敢席卷全身,她喃喃道:不......不要。

寶寶,不要離開媽媽好不好

求救聲隨風(fēng)飄散。

段淮川的懲罰沒有停止。

直到眼見姜歲歡臉色慘白,全身都在忍不住發(fā)抖時,段淮川才終于舍得讓她腳落實處。

被失重感裹挾每一處脈絡(luò)的姜歲歡乍然踩上地面,膝蓋發(fā)軟徑直栽向地面。

最后的要強,是哪怕掌心血肉模糊,她也沒有軟下膝蓋向段淮川跪下。

可是,男人又豈會放過她

姜歲歡,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段淮川低沉音調(diào)再次傳入耳畔,如地獄判官扣人心弦浮動:只要你跪下,親口承認你父親種種罪過。

或許,我可以饒過你。

這已經(jīng)是我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給你的最大寬宥。

字字誅心傳入耳畔。

白染染還在假意勸誡:阿川對你已經(jīng)足夠好了......歲歡,人得學(xué)會知足!

知足

如果是要她將所有尊嚴賭上去違心求饒。姜歲歡永遠學(xué)不會這種知足!

即便雙眼猩紅,身體四處狼狽的遍體鱗傷。

姜歲歡依舊執(zhí)拗。

一字一頓,她也不改眸光堅韌:我父親沒錯!他不會做你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事!

如果要說,他此生唯一的錯事......就是不該將你段淮川這個白眼狼接回家里,當作家人照顧!

啪——

一巴掌落在姜歲歡的臉上,徑直將她臉扇飛出去。

竟是段淮川。

從前那個因為她手心半毫米傷口,也要急著帶她求醫(yī)的男人。

親手將她傷得最深。

姜歲歡耳邊嗡嗡,笑得燦爛:段淮川,謝謝你。

謝謝你用這一巴掌,扇走了她腦子里的漿糊。

扇走了她最后,對段淮川留存的那絲毫期翼。

從此以后,姜歲歡不會再為段淮川有任何情緒波動。

因為,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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