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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紀委聞言,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妹妹卻不高興了:你們什么意思姐姐你們不會這么小氣吧
她對著陳友洲怒目而視,聲音尖利:
陳廠長,你是不是沒看上我姐姐啊
妹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邏輯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你別這樣看我啊姐,我說的沒錯吧,姐夫都一廠之長了!
真要上心你,怎么會一點面子都不給你
聞言,楚紀委的表情松懈了不少。
孟望!我猛地打斷她。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陳友洲:
她說的話不代表我的意思,親兄弟都明算賬呢,何況你和楚紀委非親非故,本就該算清楚。
妹妹和楚紀委同時一噎。
我嘴角勾起一個極其無辜的弧度:
妹夫,你該不會是拿不出這個錢吧票就算了,你把錢給陳廠長吧。
這么大領導,半頓飯錢都拿不出,應該不至于的哦
我微微歪頭,眼睛充滿天真的疑惑。
妹妹嘴唇張張合合,也無法反駁。
楚紀委咬咬牙:成,我先給你一部分,剩下先欠著我暫時沒帶這么多......
說完,他掏出了一些零碎的錢。
可是這些碎票加起來恐怕這頓飯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妹妹孟望表情也有些難堪。
如果不是碰上我和陳友洲,她和楚紀委得省著吃,兩人只能吃一人的份量!
再加上楚紀委這個飯量,妹妹孟望不但得餓著肚子還得裝出感恩戴德的樣子。
陳友洲見狀也沒矯情,平靜地將所有碎票都抓起來,放兜里了。
結完賬,妹妹似乎不甘心就此落敗,眼珠一轉,又生一計:
姐姐,吃完飯我們去百貨大樓吧
兩人可著陳友洲一個人反復薅啊
我忍不住眼角抽搐:
妹夫不是錢都用光了孟望你帶錢了嗎
妹妹脫口而出:姐夫不是有錢嗎
我忍不住去看陳友洲,奇怪的是他甚至沒有一點情緒。
我不由得懷疑他不是老實,而是傻。
否則為什么上輩子被孟望吃得死死的
陳友洲依舊不說話,只是默默等著我回答。
妹妹啊,做人呢最好不要連吃帶拿,你說呢我只好表明態度。
孟望被我當眾戳穿,惱羞成怒地切了一聲,罵了一句小氣,就拉著楚紀委離開了。
只剩我們二人,我實在有些尷尬。
不過有些話,我現在就打算說清楚。
陳廠長,你很好,但是我目前可能不太想談婚論嫁。
那你想干什么呢他也不生氣,平和地問我。
這我真的沒想好,上輩子我沒文化,嫁給楚紀委后一直在農村操勞。
日常除了賣賣菜就是照顧婆婆和楚紀委的生活。
這句話突然像一記悶棍打在我頭上。
我的確準備為自己而活,可我該怎么活呢
陳友洲的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
我缺一個結婚對象,搪塞住家人和領導,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那不如嫁給我。
你要是想念書,我也能供你念書,你要是想上班,我也能安排......
我一開始秉承的自力更生、為自己活的觀念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對了,短時間,我也不打算要孩子,就連同床,我們也可以省略掉。
像是為讓我安心,陳友洲向我保證:
我不抽煙偶爾應酬喝酒,沒暴力傾向,你要不考慮一下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