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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隨即，一股巨大的求生欲，支撐著我從地上爬起來，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沖向那個地址。
網吧包廂里，煙霧繚繞。
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女人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飛速滾動的代碼。
她沒有回頭。
「手機，電腦，拿過來。」
她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情緒。
我顫抖著，把我的手機和那臺被我媽監控的筆記本電腦放到她面前。
她接過電腦，插上一個U盤。
包廂里，只剩下鍵盤清脆的敲擊聲。
大約半小時后，她停下了動作。
「好了。」
她把電腦轉向我。
屏幕上，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軟件界面。
上面清晰地羅列著：
【鍵盤輸入記錄】
【屏幕實時錄像】
【攝像頭遠程開啟記錄】
【麥克風錄音記錄】
【GPS定位軌跡】
【社交軟件聊天備份】
每一項后面，都有詳細到秒的時間戳和內容記錄。
我看到了我媽是如何在我睡覺時，打開我的攝像頭，窺探我的睡顏。
我看到了她是如何把我和同學的正常聊天，斷章取義，截圖保存為我不安分的證據。
我看到了她是如何追蹤我的每一個腳步，連我去超市買一瓶水都要記錄在案。
我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這不是保護，這是變態的窺私欲。
「這套軟件叫‘家庭守護者’，市面上公開售賣，但核心功能需要企業授權才能解鎖。你媽，應該是拿到了授權。」
江柳的聲音將我從震驚中拉回。
「我已經把它卸載了，并且在系統底層加了防護，她沒辦法再裝回來。」
我看著她，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
積壓了太久的委屈、憤怒、恐懼，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哭解決不了問題。」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她發現監控失效，只會用更極端的方式對付你。」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那......那我該怎么辦」
「用魔法打敗魔法。」
江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不是喜歡監控嗎我們就給她造一個完美的監控對象。」
她從口袋里拿出另一個U盤。
「這里面，是一個我寫的腳本。它會模擬你的日常使用習慣，自動生成瀏覽記錄、聊天內容、學習打卡記錄，然后打包發送到你媽指定的服務器上。」
「從現在開始，她看到的，將是一個痛改前非、一心向學、除了學習對任何事都毫無興趣的‘林鋒’。」
我愣住了。
「那......反向監控呢」
「已經在做了。」
江柳指了指她的電腦屏幕。
上面，赫然是我媽家里的WiFi網絡拓撲圖。
「我順著她監控你的路徑，找到了她的設備。現在，她的手機、電腦，所有聯網設備，都在我的監視之下。」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充滿了震撼。
「我......我該怎么報答你」
「我說過，任何要求。」她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正好缺個打雜的。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來我這里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