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驚云做什么？”明九娘拉住他的袖子嗔怪道，“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看你太累才沒說出口。你坐下，我同你慢慢說。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而且戰(zhàn)野也不錯……”
蕭鐵策深吸一口氣道：“戰(zhàn)野自然不錯，只是他年紀(jì)比驚云小幾歲……男人，以后會變。”
明九娘道：“你變了沒？”
男人莫非都把自己當(dāng)成美少女戰(zhàn)士，喜歡變身？
蕭鐵策道：“九娘，我見過太多功成名就嫌棄糟糠之妻的人。”
“是，我也知道。但是比如明懷禮之流，你能看出來他后續(xù)的這些表現(xiàn)？當(dāng)下靠譜，已經(jīng)難能可貴。”
明九娘還把戰(zhàn)野和驚云的打算說了。
蕭鐵策雖然沒再說出反對的話，但是臉色卻還是沉沉的，心情也不好。
明九娘逗他：“這才是個開頭呢，回頭貓貓她們姐妹四人……”
蕭鐵策放下碗筷，一聲不吭地到浴室洗澡去了。
明九娘：……哎呀，還把人說生氣了。
等兩人躺下，明九娘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聽蕭鐵策磨著牙惡狠狠地道：“倘若他敢辜負(fù)驚云，我一定殺了他！”
他向來內(nèi)斂，極少有如此張狂放狠話的時候，明九娘卻從他口氣中，真的聽出了幾分冷泠泠的殺意。
——他是真的能說到做到。
“我和你哥說了你的事情。”
驚云手里的茶杯差點掉落，緊張地看著明九娘：“我哥怎么說？”
“沒說你，就擔(dān)心你所嫁非人。”明九娘把昨晚的事情當(dāng)笑話說了，“回頭得讓戰(zhàn)野小心點。”
沒想到，驚云卻紅了眼眶，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明九娘：“行了，哭什么？這是好事。要哭也是戰(zhàn)野哭，你覺得他不像入贅嗎？”
驚云這才破涕為笑：“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定是懷孕的緣故。什么時候才能熬到十個月把這小祖宗生出來啊！我都急死了！”
“急什么？你哥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呢！”
“還沒動？我覺得或許是動了，我哥沒告訴你呢！等回頭找曄兒問問，他肯定知道。”驚云嘀咕道。
“現(xiàn)在這爺倆，我一個也抓不到。”明九娘嘆了口氣道，“茯苓，你準(zhǔn)備些吃食，中午送到書院去，順便看看曄兒在那里怎么樣，是不是很忙。”
茯苓忙道：“是。”
“說到書院我想起來，”驚云道，“前幾日我纏著戰(zhàn)野帶我出去玩，他帶我去書院看了看……嫂子，你猜書院現(xiàn)在有多少學(xué)子了？”
“不是一千多嗎？”
驚云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多！”
明九娘驚訝：“這么多了？那怎么養(yǎng)得起？”
書院的事情，曄兒從來也不回來說，所以明九娘知道得并不多。
“超過十四歲的，一半時間在書院，一半時間賺錢，所得的錢，一半歸家里，一半歸書院。”驚云道，“他們都讀書識字，不管是替人抄書還是去做個賬房算算賬，給人寫寫信，賺錢都比出苦力來得快。”
半工半讀……這理念真的先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