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闌,虧我這么信任你,你竟然在我林家攪風攪雨,鬧出今天這么大的事來!”林冠霆怒道,“念在你也做了這么多年事,我不跟你清算太多,從今天起,你給我離開林家,離開大小姐!”這是把所有的鍋都讓安闌一個人背了。當眾處置一個管家是最不丟人的方法。“……”林宜震驚地看向林冠霆,她想不到爸爸好面子到這種地步,為平息事端,三言兩語地就要趕走安闌。聞言,安闌站在那里自嘲地低笑一聲,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安闌緩緩抬起頭,迎向林冠霆震怒的視線,神色坦然,字字鏗鏘,“這個林家我早該離開了,但就算走,我也要清清白白地走。憑一個何經理的話,怎么定我的罪?再說這冥紙又不在密碼箱,而在肖氏夫妻的禮箱中,不是和何經理的話相背么?”她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旁邊的人都點著頭,想聽這里面的細節。肖新露跪在地上,眼見局面有扭轉的趨勢,立刻道,“這可能是安闌想到現金換冥紙的辦法還不夠妥當,就讓小宜撞我父母的車,趁機把我父母的壽禮換成冥紙,我父母被栽贓,事情一鬧,自然沒人記得去細看分店盈利。到時再偷偷拿走三個空箱子,誰也發現不了?!薄澳阏f這些有什么憑據?”林老夫人開口。肖新露抬頭,面容嚴肅地道,“媽,這很好查,只要把小宜帶來的密碼箱打開看看就知道,如果里邊沒有錢,不就證實了安闌教唆小宜偷錢嗎?仔細想想,要不是存心陷害,街上那么多車,小宜怎么就撞了我父母的車,有那么巧嗎?”這么一說,確實像這么回事。誰說的是真相,看一眼密碼箱就能一目了然。人群里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所有人都看向林宜。已經是騎虎難下。林宜蹲在地上,雙腳早已發麻。她的密碼箱里自然是沒有錢,本想冥紙事件后,沒人注意到密碼箱了,沒想到亂成這樣,肖新露還能冷靜地反咬一口,咬得她和安闌遍體鱗傷。那就只能與肖新露當場對峙。輸贏搏這一把。林宜閉了閉眼,唇抿得緊緊的,只聽林冠霆的聲音傳來,“小宜,把密碼箱打開,誰真誰假,我要看個清楚!”“好?!绷忠吮犻_眼,揉揉發麻的腿緩緩站起來,挺直脊梁一步步朝堆滿禮物的壽禮臺走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來。安闌站在那里,剛還淡定的人看著林宜走向壽禮臺忽然慌了,與其讓林宜打開密碼箱后沒有一張鈔票,還不如她主動把罪認了。安闌把心一橫,正要開口,手就被林宜拉住。林宜走過她的身側,背對著她,卻仿佛猜到她的心思,牢牢地握緊她的手,不讓她頂罪。